一道流星划破星空,长街无行人,已到亥时。
她解释道:“是我要听的,不能怪她们。”
余策不当回事,“犯规就要受罚,这是规则,不管是皇家大院,还是市井小区。历朝历代向来都是如此。”
小厮向门外的妈妈们点头示意。
那几位妈妈动作之快如雷动风行一般,直接上手把水影和水仙拉出门去了。
“小姐......小姐......”水影看向余轻清道。
水仙不语。
俩个人娇小的丫头再怎么有力气最终也低不过比她们还要年长资深老练的老人,水仙虽说会武但也是不能反抗的。俩人被拖到院内一处较为宽广的地方,将她们按在板上,提起粗长的戒板就要开打。
余轻清紧随其后抓着其中的一位妈妈手中的戒板,发现那戒子板板面凹凸不平的,像是用刀一条一条的把它原本平整的表面刺出划破的,磨手得很。
她对着几位妈妈道:“住手!谁敢动手!我就和谁没完!”
有人道:“小姐,您这......这不是让妈妈为难嘛。”
妈妈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出声。
“把板子给我放下!”余轻清重复着
“你把手给我放下。”余策从屋里走出。
柳氏也从屋里走出。
余轻清跪向余策直言,“爹爹你要罚她们,就把我也罚了吧。”
余策动气道:“......我治不了你,我还治不了她们吗?”
“这和她们没关系,爹爹说她们是因为在背后议论主子揣摩主君用意所以才触犯了家规,那......”余轻清话未了,余策打断了她。
“你什么时候学会顶嘴了?”余策看着这个昔日里从不敢忤逆他的女儿。
余轻清道:“我......总之您不能打她们。”
“我倒要看看她们听你的,还是听我的。”余策移目不再看她,盯上了那几位手拿戒板的妈妈们。
“老爷不好了!!!出大事了!!!”一名小厮慌慌忙忙的在院外大喊着。
余策正在气头上听到后大步向前,一把扯过一位妈妈手里的戒板就往门口去了,直奔前院。
柳氏把余轻清从地上扶起,对着那几位妈妈道:“收起来,水影你们带小姐进屋吧。”
对余轻清道:“早点休息。”
“嗯嗯。”余轻清点头。
说完后就往余策方向去了,柳氏走了,跟着的人也走了。
现场就有她们三人。
余轻清把她们扶起,水影一服惊魂不定、心荡神摇的失措状态。
水仙还是服镇定自如的模样。
“明天我们去一趟寺庙吧。”余轻谈谈道。
“小姐,儒执书交代的事......”水仙申述道。
这时候了,还不忘儒执书曾经交代的事。
余轻清现在只想去找个寺庙给苗木做一场法事,不问初心、不为别的。
“那就后天。”余轻清不经遐想、言简意明告知她们。
说到要写一篇‘罪尤陈请’,余轻清有些犯难了。
她看过原主的笔记,看过原主写过的文章,那一手字曲线细匀、柔美并茂、楚楚有致,那文章更是咳珠唾玉、天机云锦,让人读着就会产生自成一相、谐婉入画的书中世界。
问题就出在这,余轻清连之前吃的穿的都是姐姐剩下的,也别说去学别的什么东西了,这原主这么优秀能写文章能练字的。
几人在书桌上待着有一会了,看来今晚写不出是别想睡了。
余轻清提笔每每书信写到一半或写到某个字眼时,她就会因为困恼而下手重了一点,从而将那不堪一击的书信纸划出一道黑重的墨来。
因此她只能另寻一张,以微知著便浪费了十几张书信纸。
“水影,要不你帮我写吧?”余轻清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