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轻笑道:“那就祝你平安。”
余轻清秉着‘长者赐,不可辞’的原理接过了那个檀木盒子对他行了个礼道:“那就多谢县令爹爹送礼。”
县令点点头,“坐下吧。”说完就往余策方向走去。
余舒世同季和看也到了。
余轻清坐下,把檀木盒子放在了她与柳氏之间的桌子上。
柳氏看着她点了点头,母女俩相看无言,余轻清徽笑应之、坐等开坛。
这个时间太阳已经完全西沉,月上眉梢就意味着可以开坛了。
看着为首的神巫子在高高架起得神坛上一会又是撒黄符、一会又是跳桃木的。
仪式正式开始。
黄符随风飘起飘落、强风吹过,那飘散在空中的符咒伴随着火盆上方的火粒子在空中形成一个漩涡、而又四散开来,似如千万只乌鸦如临大难般全部蜂巢而出。
大门紧闭,院内都是自家人,人人面面相觑。
东西南北四个角落分别站有四个丑角神巫子,他们站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各自面前还放着一盆对应着火盆大小的清水盆,从东小到北大,手里拿着各自的仪式礼乐,音铃、唢呐、小鼓、锣鼓。
从台上为首的神巫子起步的那一刻起,这些乐器也逐个随着他的步调、身形依次响起。
场面喧闹非常、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台上那位还在忘乎所以地跳着,而台下的各位此时此刻都各怀心思。
大家都坐于檐廊内,按照男左女右的顺序就坐。
余轻清看着那漫天的符咒飞舞,有一股强烈的祈祷愿望。
神明啊!如果您真的存在就让我回家吧!
月朗风清、明月星稀,神明没有回应。
仪式到最后,在首神巫子用朱砂引火点燃包着铜钱的黄符,再将其放入清水碗中而算成功。
那四名丑角神巫子在看到他最后的动作后乐声也跟着截然而此,不再发出任何声调盘膝而坐,做出各路神明之姿、嘴里念念有词,稀稀疏疏、认真不比。
过了半刻后,那四人的喃喃声停此了,起身、向前、来到那盆清水前拿起刀刃刮破手心将手心的血液滴入水中,再从胸口衣襟里取出一张黑符。
此符通体玄黑色,用金色流沙着画,曲线一丝不苟、刚劲有力,这种黑符是用于开坛法事结束后用来燃烧放入滴有丑角神巫子鲜血的清水盆里,再将其交给首角神巫子,让他用来扑灭那四个架起的火盆。
到这,丑角神巫子在这次的仪式里他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现在他们只需回到原来的位置站着等首角神巫子完成最后的形式就好。
只见首角神巫子逐个捧起、逐个扑灭。
扑灭后首角神巫子拿起桌上那铜色摇铃在台上来回踱步,边走边摇,走完一圈后再将摇铃放回桌上,仪式到这就算是完成了。
他走下台来,台前台阶上放了一盆乳白色的洗米水。
将手放入其中洗净后从盆旁拿起一张白布擦干、放好仪式就算是完全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