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白驹过隙,纪晓炎带着幽芷等人离开了梯宫,历经磨难,来到一座巨塔前,藏入早已干渴的护塔渠里,正趴于坑墙往下看的纪晓炎只觉身后冷风袭来,鼻尖传来两种令他魂牵梦萦的幽香,就知道冰之、愉婉到了,压低声音:“能夺到藏于他肉身内的关钥而不被他发现么?”
“不可能!防护太强了。”
说话间,下面冲起一道亮光,甩出几十个修士,砸了过来,纪晓炎等七人迅速拢在一起,警惕地看着从天而降的人,这些人宛若从果树上坠落在硬地的灵果摔得皮开肉绽,呲牙咧嘴地呻呤:“溅婢......”
“其心可诛。”
“背着小姐偷人的烂货。”
“不得好死。”
“想让我替你受过,门都没有。”
“就算找到,我也不给你。”
他们在痛苦呻呤,即便意识不清还在喋喋不休地诅骂。纪晓炎倾一阵,大概猜出,这些人遭人坑害,被送到寂灭地,寻找一种可以驱除阴毒的灵花异果。
呯,呯呯......
又有一波人从天砸下,扬起漫天飞尘,呤声四起。
杜晴听了半响,眼睛渐渐泛亮,抿嘴荡起笑意:“公子,我有办法了。”
纪晓炎见她脸颊呈出两个小酒祸,本就闭月羞花的容颜平添几分俏丽,心中一荡,不禁应道:“不行的话,可要惩罚噢!?”
杜晴道:“他常年守关。这里的‘死气’虽不如寂灭草原一样浓郁,但下面却有过之无不及,即便他肉身强悍,又有祈坛庇护,也难免被侵蚀。”
闻言,纪晓炎幡然醒悟,七人愉悦地潜回远处的一座丘陵下的青铜门前。
杜晴伸手拍上青铜门:“关主,我们是汾城府的弟子。”
“小女娃,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么,我只认联盟的关碟。”
“我们炼成了二炉驱灼丸。”
此言一句,铜门轰然打开,一阵熏人的腥臭从里面掀出,丈余的铁瘩似的大汉挡住了大半个门,俯瞰着杜晴。
杜晴会意,扬出抛给他一只丹瓶:“其余的,等我们上了祈坛再给。”
大汉尝过一枚后,才让开门。里面阴气飕飕,浓郁的灵气,仿佛又回到了藏天域,纪晓炎迟疑起来,他很想在此地修练,但却被杜晴强行拽上祈坛。
七人在时空隧道中穿梭,浑身上下发出嗤嗤的腐蚀之声,肉身在溃烂,没多过久,就化成了一俱俱白骨,一会儿,白骨上又重新凝出血肉,周而复始,不知穿梭了多久,七人才甩在地上。
“啊!”
纪晓炎被一阵尖叫惊醒,才发现自已等人已是一丝不挂,他来不及细想,趁传送门还没完全敞时,唤出兵图把敖灵她们收进了兵图。
咔呲!传送门大开。只见外面人来人往。纪晓炎所剑一横,好在宽背巨剑够大,遮住了下身。
处面的人:“咦!嘿嘿!”
“乍了?”几个闻声回头的人问。
“没啥!寂灭地回来个臭不要脸的坏人。”
“哪?”
“别看!”一个身穿蓝衫妙龄一把拢回正回头四处张望的白衣少女。
纪晓炎正想趁机跑出时,又一波人从侧面走来,他往后一缩,却听见传送门嘎呲嘎呲的颤动声,见传送门缓缓推,他只好窜出去,背贴着墙,腾出一只手捂住脸,打算掩耳盗铃似的沿着墙横移出殿。
“哇!大哥,你真行。”
“呸!暴露狂,臭不要脸。”
......
各种调侃、嘲弄、嘲讽、讥笑,什么都有,纪晓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随着他的心态变化,手中之剑也跟着幻化出一只只吞天兽影,吞噬着天地气,一阵惊天的咆哮,大量的修士波及到的,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滚落在地,就近站着的修士也瑟瑟发抖。
“甚么一回事?”
“哪家仙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