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女子举目远眺,朦胧的夜色下,依稀可辩堡外重峦叠嶂,隐隐传出低沉的剧烈的嘶吼咆哮。
她思绪远飘:“他究竟是谁,竟能在禁地来去自如?”
“之秋,事已至此,只能跟之滢姐说。”翠衣女子说。
“并没你想得那么简单。”之秋悠悠地应。
玉涵见她脸色凝重,星眸深邃,之秋怎么了!这几个月来,一副心事重重样子。到底池弘阔做了什么让她心神不宁?难道......她玉脸含煞,寒气逼出百丈,冷彻心骨:“拼了守宫图,我也要将那个王八蛋碾压了。”
说话间,她带着寒雾冲出了石亭。
之秋霎时清醒,追了出去。二人一前一后在月夜之下狂奔。之秋摧动“一苇渡江”追近了几丈,聚声成线:“你这暴脾气真该改改!”
翠衣女子不停:“不!这口气,我憋不下去。我跟他拼了。”
之秋把身法摧到极致,身形激射,蹿了出去:“先看过我臂图后,再找他不迟。”
玉涵一顿,放慢了身形,到峭壁之下才停下。
少顷,之秋追了上去,喘均气才道:“我就担心你这脾气,用守宫图跟他一个烂人拼了值吗?”
“不拼咱就胜不了他。”
之秋星眸环视,慎重地卷起衣袖,手臂在月夜之下白光闪闪,细腻的如绸缎,渐渐看到一把朱砂小剑在漂游,显得异常妖艳、诡异。
翠衣女子不禁失声惊呼:“剑图!”
“小声点。”
翠衣女子似乎想到什么,紧紧捂住嘴,如星辰般的眼睛四处寻视。
之秋低若蚊音:“我正为此图发愁。”
“发愁?古髓堡的女人谁不梦寐以求,一跃成为太上圣灵,寿延无尽。我做梦都想得到它。咱立即去敲响祠堂圣鼓。”
“可我.......”
翠衣女子炽热地盯着剑图,忍不住摸上去,细腻冰爽中蕴含一波波的温热,让她欲罢不能,浑身酥软,说不出的舒服,梦呓着:“这......这......剑......图......”须臾间,她竟似触电颤栗痉挛,啊地声化作一道翠光冲向天际,眼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青衣女子望着她消失的夜空,目瞪口呆。周遭的零星的石屋里窜出一道道身影,飞掠而至,“护堡圣兽闯出来了?”
之秋指着夜空,陡然泣声:“玉涵被掳走了。”
“啊!”
“谁干的?”
“急糊涂了谁能破空飞行,当然是飞禽了。”
“赶快通知池家族老。”
嗖嗖的人影往峭壁方向掠,古髓堡的人奔走相告,人越聚越多,很快,峭壁下已乱哄哄的,漫天的竹火把古髓堡照得通亮。
堡外,重峦叠嶂的原始森林静了下来,停止了咆哮和嘶吼。
叶之秋关心则乱,慌不择路,狂奔着回叶家,掠过一道道石院,窜到黑石砌成的屋子前就叫:“六姐......六姐六姐......”
半天屋里才响起银铃般的脆声,光听声就知其女必定倾城倾国,美艳不可方物。
“慌什么,进来吧!”
叶之秋喘了几口浊气,屋门半开,探出个素面朝头的螓首:“三姐也在啊!”
三姐捋捋稍乱的发丝,退下半卷的衣袖,正衣挥开石门。
洒出昏黄的烛光,屋里十几个国色天香,姿态各异,皆是瓒掉发乱,衣裳不正,蝤蛴上或多或少长着触目惊心的紫色樱桃。
三姐也有,看婀娜蔓妙的身子跟往常也不一样,怪怪的,又说不上哪里不同,跟她身后走了进去,搬来一把木凳,放在七姐身旁,她忍不住嗅了嗅她身子散发出的沁人香味,看了过去,见她含露的粉嫩玉脸酡红,显得格外妩媚娇艳。
一股不算陌生的气昧钻鼻尖,之秋脸色即变,心中燃起莫明的恨意站起:“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