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雪若怡是个极温柔的女子,这句好不好让他极为印象深刻。
果不其然这个好不好安抚住了万俟羽绵惊恐的小心脏,凭着这个好不好,她突然反应过来这个雪家少主的弟弟好像并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
反而有点柔和。
这对于从未见识过温柔之人的万俟羽绵是个极为稀罕的,她激动的点点头,吸吸鼻子低头把眼泪擦干。
再次抬起头,发现少主的弟弟整个人都不一样了,浑身上下散发着圣母的光辉。
雪若宁被她看得心底发毛,连忙把楼叔推到她面前
“有什么需要跟楼叔说,我先回去了。”
说罢,还不待万俟羽绵有所反应,就已经迅速出现在跑路的路途上。
“啊…哈哈,小公子,老奴带您过去。”
楼叔有些尴尬,连忙做了个请的姿势。
来到相宜轩,果真是个精巧雅致的好院子,当然作为质子她深知自己的身份,怎可能真的有什么要求,迅速让朱圆和柴骨放好行礼便讲楼叔请了回去。
质子的日子不好过,她得想办法活到被送回去的那一天。
哎!想家!
但饭要吃,觉要睡,晚上再次将小肚子吃成个小汤圆后,为了健康在小院子里溜达了几圈便洗洗躺上了那种宽大且自带香气的大床。
盖上大红被子
但是,她现在却是头疼的睡不着,盯着装饰得清新别致的房顶,不安起来。
因为雪若华虽说和万俟礼桦一样嫌弃她,但却是个死要面子的人,碍于自己是万俟礼桦送来的缘故,竟破格给她安排在了雪家外门修行。
拜托,她才练气好不好?那外门只招收筑基以上的弟子,她进去确定不会被捶死?
在升恒宫的时候每日不是修行就是在修行的路上,她真的拴求了!能让她彻底摆烂吗?
“唉!”万俟羽绵叹着气,望向窗外圆润的月亮,困意不断袭来。
没办法!毕竟她还是个孩子,要长身体的,于是遗憾的闭上沉重的眼皮,今天就先不伤春悲秋了。
第二日,万俟羽绵惬意的在房内吃着早饭,悠闲的欣赏着窗外满园的春色,尤其是院墙边给搭了一圈的紫藤萝,此刻正是盛开的季节,铺在搭好的支架上,小院平白多了一条鲜花筑成的凉亭走道。
但是饭菜规格很寒酸,一笼包子一碗粥,她以前在升恒宫都是每餐至少六个菜起步,离宫的那天还特意搞了桌满汉全席。
哎!不过万俟羽绵很满意,她可不敢抱怨,自己的小命在人家那呢!
而在此时此刻,风光正好,一白衣少年走了进来。
虽是白衣,但面料却是极为上乘的,衣摆和衣领处修饰着浅蓝色的暗纹,纹的是只雪狐,这是雪家的族徽。
此刻,那些本就鎏金的暗纹在阳光下波澜浮动,让本就贵气的少年更是风姿卓越。
此人正是若宁,如墨的束在脑后,他的瞳孔幽深,隐匿着眼底的抗拒。
“入门的手续都已办妥,今日我带你过去,之后你随意。”雪若宁没有进来,身姿挺拔的立在院中央光线最好的地方,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客套的意味明显。
声音不大不小,恰好她吃饭的桌子靠近外面,因此听得一清二楚。
这不禁让她为之一振,毕竟她饭还没吃完,具话本子上了解质子都是有上顿没下顿,她不知什么时候就没饭吃好饭,得珍惜才行
“现在走吗?”万俟羽绵看着还剩半碗的粥,以及半笼包子,很是不舍的问道。
她说得太过委婉,雪若宁没明白过来她的意思,于是一本正经的点头“对,御剑要两刻钟,现在过去时间刚好。”
“呃…”万俟羽绵犹豫了,但想到如今自己质子的身份,着实应该低眉顺耳,但这饭,她又着实舍不得。
于是眼神一凛,迅速来了句“等我一下!”随即低头拿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