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少前脚刚走,廖鹤凡的车便停在了白清瑶面前,这样的无缝衔接,看上去早有预谋。
劳斯莱斯的车漆在阳光下闪耀着黑色的光芒,透露出豪华又昂贵的气息,像是君王,俯视着脚下的一切,冥冥之中像是在说,我本无意惹惊鸿,奈何惊鸿入我心。
车窗缓缓降下,那张如雕塑般精致的脸上依旧看不出悲喜,像一座冰山。
“上来!”
你让我上我就上,万一给我拐跑了呢?
警察叔叔说不能随便上陌生人的车子,这点警惕性还是要有的。
“一起去验货。”
什么?你这么闲的吗?
验货!库房里随便一个小喽啰就可以的,不放心叫上技术部的人也行,怎么也不至于让小廖总亲自跑一趟。
坐在这冰山旁边,不知道会不会冻死。
一阵凛冽的寒风吹来,乔南身上这件羊毛大衣形同虚设,冻的她打了个哆嗦。
冰山再冷也没这北风冷!
女孩子的皮肤又白又细腻,虽然穿着职业装,可在廖鹤凡眼里,她还是那个穿着校服,扎着马尾,跟在他后面喊学长、学长的小女孩。
软软糯糯,酸酸甜甜的样子。
看着白清瑶粉红色的鼻尖和脸颊,廖鹤凡默默地将空调温度调高了一些。
就剩下二人了,也不用再装了,白清瑶礼貌的主动打招呼。
“学长好!”
她以前都是这么叫他的,这个称呼一下子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原来,你还认识我呀!”
这是什么话?我把你藏在心里七年了,我倒是想忘了,可越努力,记得越清楚。
那勾人的狐狸眼,冷峻的下颚线,高高的鼻梁骨,午夜梦回,不知道因为这张脸哭了多少次。
那刻骨铭心的思念,和爱而不得的痛苦,只有自己能体会。
终究是……错过了!哎!缘起缘灭、半点不由人呀!
白清瑶转头,对着廖鹤凡浅浅一笑,嘴角藏着不易察觉的的苦涩,还有那份浓的化不开的爱!
“廖学长,好久不见了!”
是好久了,4年3个月零5天,这些年她从闺蜜小木偶那里听到了很多关于他的消息。
他出国了,去了斯坦福;他恋爱了,女朋友是个洋妞;他生孩子了,是个儿子、混血。
每次听到这样的消息,白清瑶的心都如刀割般难受,刚开始她会在夜里抱着枕头大哭;后来,就不哭了,彻夜坐在床上傻傻发呆,等着天亮;再后来就化悲愤为动力,没日没夜的工作,变成了整个盛鑫集团加班最多的人,因为忙起来就能暂时缓解疼痛。
“这几年……你过的好吗?”
不好,一点也不好,没你好,事业爱情两不误,嫉妒死我了。
“噢!还行。”
谦虚个什么劲?这丫头混的也太好了吧,才四年就混成销售总监,看帅哥、摸腹肌、泡温泉、去旅游,眼看着就要混成盛鑫的大少奶奶了,想想就来气,我那里比不上那个花心的顾庭川,为什么选他不选我。
“小学妹,人美路子野,整天游走在各种男人之间,我都替你累。”
啊?好好的怎么像是生气了呢?
这话也就你敢当着我的面说,别人早就挨揍了,没长眼睛,不长脑子的蠢货,什么流言都信,我怎么就被这颜值迷惑双眼了呢?
“没学长累,国内玩腻了跑国外玩,泡的都是洋妞儿,喝的都是洋酒。”
廖鹤凡气的直接把车停在了路边,脸上乌云密布。
哎!哎!什么玩意!不带生气的!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怎么就没忍住呢?这不仅仅是学长,还是甲方爸爸呀!
哄他,赶紧的麻溜的,我不是在哄暗恋对象,我是在骗甲方爸爸钱!
白清瑶给自己做思想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