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更为重要的事情。
黑裙的妩媚魔女表情冰冷,她用一种堪称恐怖的表情冷冷的盯着面前的贵族少女,声音里娇柔消去,只剩下铁一般的寒冷。
也许这才更接近她真正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
“我有你的记忆,一部分,你想占据我身体的时候留下来的。”贵族少女淡淡地说,“我分辨的出来。”
什么叫我分辨的出来,谁会分辨不出自己的记忆吗?
这有什么好强调的,好像很值得骄傲似的。
莫名其妙。
魔女不自觉皱了皱了纤细的眉毛。
“你失败了,但是你不甘心,你在我的身边,想要侵蚀我,吞噬我,同化我,一天又一天,然后变成我。”
“魔女是靠这样繁衍的吗?”
贵族少女口吻很淡漠,好像在谈论一只猫或者一只小鸟,而不是差点被魔女取代的她自己。
‘……你想做什么。’魔女警惕地盯着她,下一瞬间惊异地意识到,对这样一个小女孩,她竟然不自觉已经全神戒备。她无法控制局势,她不知道这场怪异的对话将会走向何方,她好像落入陷阱的鸟雀,在少女的掌中茫然无措。
黑发的贵族少女脸上忽然闪过一丝淡淡的厌烦,她按着太阳穴,闭上眼睛,语气变得更低,轻的几乎听不见。
“一个不肯死的人,总有一个不死的原因,而我,就在刚才,忽然对魔女有了点儿兴趣。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她说的很慢,缓缓揉着太阳穴,细密的睫毛遮住眼眸。
许久之后,魔女的声音才迟疑地响起,她说话的方式惯于妩媚多姿,真正的声音却很单薄,在没有掩饰地开口说话时,显得很执拗,很固执,就像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
‘……我为什么相信你,说不定你今天去了教堂,就是为了联络教廷,派来圣殿骑士,好把我们一网打尽。’
室内寂静无声,只有烛火偶尔的噼啪声响起。
魔女咬着唇,猩红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生怕错过一丝表情,就像一只遇到危险,露出利爪,全神贯注的猫。
良久之后,倚着座椅扶手,闭眸揉着太阳穴的黑发少女才慢慢地开口:
“我有个护卫,他是个狼人,他很讨厌我,如果可能,他会想要把我撕成碎片。但是我很喜欢他。”
‘……什么意思?为什么喜欢他?’
魔女有点猝不及防,这是个贵族小姐与骑士的爱情故事吗,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讲?
“因为他从来不需要我把话说第二遍。”
伊斯特说完,睁开眼睛,起身,无视一般地迎面越过瞠目结舌的魔女,俯身按了床头的铃。
片刻后,敲门声轻轻响起,棕发的女仆出现在门口,小声询问着女主人:“小姐?”
“头疼,”伊斯特说,尽管从她的表情来看看不出任何端倪,“把家庭医生叫来。”
女仆似乎吓了一跳,她看上去似乎很想多问几句,但是话到嘴边硬生生地忍住了,她提起裙摆,低头行了个礼:“好的,小姐,我这就去……请您先多披一件衣服,稍等片刻。”
被晾在一边的魔女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似的盯着兀自闭目不语的黑发少女,一双眼睛无意识地跟着她的身影,转来转去。
魔女是不可能信任人类的,人类一次次地背叛她们,将她们出卖给教廷,将她们送上绞刑架,她们脚下每一块燃烧的木柴都是人类堆起,累积如山,将无数魔女烧成灰烬。
魔女不是人类。
所有的人类都是魔女的敌人。
善意的语言全都是谎言。
每一双伸来的,温暖的手臂,全部都握着淬毒的匕首。
所以不能相信这个人。
一定又是欺骗。
我不会再相信了。
“伊斯特小姐,您还好吗?”
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