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用“我不信但我家里人信我没办法”搪塞了过去。
也不知道迹部信了没有。
但反正大少爷教养好,不会抓着一件事反复追问,见她确实不愿戴那对耳坠,便也没再坚持。
上午九点五十,做完造型的两人抵达即将开业的新商场。
此时离剪彩只剩十分钟了,现场已经布置完毕,所有工作人员严阵以待。
花雨挽着迹部的手臂,随他一起先进了商场内部休息。
这个时间在休息区坐着的,都是一会儿要上台一起剪彩的集团高层。他们看到迹部,少不得起身打招呼,顺便你来我往一通社交。
这种互相打机锋的事按理说是跟花雨没关系的,她的任务也不过是当一个陪同出席的花瓶。
结果招呼打到最后,迹部的一个堂叔居然一脸兴味地盯着她,问迹部:“不介绍一下你身边这位吗?”
迹部挑了挑眉,倒没拒绝,只简单说了句,这是石田。
显然他堂叔想要的不是这种介绍,还想再说点什么。
但他先开口换了话题,说我以为一个普通的商场开业,您不会亲自来呢。
“再普通,暂时也还是我管的嘛。”堂叔笑道,“总不能在你接手之前弄砸了,那你父亲不得责怪我不爱护你。”
“怎么会呢?”迹部也笑,“您一直做得很好,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从花雨的角度,可以用余光瞥到他此时的表情。
是那种很标准很商业的笑容,或者换个形容,很假。
再结合这对叔侄的对话,她几乎是瞬间就把两人关系微妙的原因猜了个七七八八。
但这不是她该关心的事,随便听一听,等到剪彩正式开始就可以了。
叔侄俩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上台前最后一点时间很快走完。
休息区的西装革履的人陆续起身,往商场外走去。
花雨尽职尽责地继续扮演花瓶,随迹部一道走到门外——她不上台,走到台边便止了步,与其余的商场工作人员站在一处。
不过还是有好几个记者把镜头对准了她,狂按一通快门,不知拍了多少张。
她目光扫过去,这些人甚至更来劲,闪光灯狂亮不止,仿佛她才是今天的剪彩主角。
身后的一众工作人员因此窃窃私语起来。
有人讨论这是不是迹部少爷的女友,有人关注她脖子上的项链要多少钱,还有人咬着牙羡慕嫉妒恨,表示自己也想跟集团少主穿情侣装。
花雨:“……”那倒也不是情侣装。
被迫听墙角令人心累,她只能期盼剪彩仪式赶快结束。
或许是心诚则灵,台上一圈人讲完话,轮到迹部这个集团少主开口时,他非常干脆利落,只说了两句,就拿起剪刀动了手。
其他人只好跟上,咔咔几声,完成这个仪式。
仪式结束,高层们便不在商场门口逗留了。
迹部那位堂叔在连通这座商场的酒店里设了庆功宴,邀请众人前去。
花雨跟着迹部,权当自己是去蹭自助酒店自助的。
她有心当一位壁花小姐,也当得很好,全程就是绕来绕去,这里吃吃那里吃吃。
乱七八糟的谈话听了不少,全没往脑子里去,但宴会厅里的诸多甜品,却是都尝了个遍。
迹部也不管她,看她一个人吃得乐呵,还特地提醒她:“最右边那张甜品台第二层的蝴蝶酥,外形很一般但味道不错,你可以去试试。”
花雨眼睛都亮了:“谢谢谢谢,这就去。”
“不过你们上流社会人士开庆功宴都不吃东西的吗?”过去之前,她没忍住小声问,“那准备这么多干嘛?”
“别人我不清楚,我是吃腻了。”他说,“这种场合出席得多了,甚至会觉得不如吃便利店。”
花雨本来都已经朝蝴蝶酥进发了,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