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巾,扔了黑衣,自言自语道:“得罪了!我做人还是厚道的,绝不会害你。”
留央看着此人眼熟,来不及想是何人,且将人绑在床上,以布塞嘴。她二话不说,赶紧拎着竹篮上药铺。
黑衣人一觉醒来,发现被绑在床上动弹不得,郁结吃了闷亏,恨不得一刀宰了恶女崔留央。
吱嘎,门打开了,崔留央端着两碗煮好的汤药过来,看到人醒了,端详一看:“承将军?”
承武略火星四溅,眼睛怒睁,一副要将人生吞活剥的样子。
事情都这般了,崔留央硬着头皮,心想,此人本来就厌恶于她,再添一桩不良之事,总归不过是厌恶两字,那就彻底厌恶也罢,客气了也白搭,似笑非笑道:“承将军人长得好,家世也好,若是你不介意,我会毫不犹豫委身将军。”
委实是不要脸的女人,承武略心里暗暗唾弃。
崔留央手帕挥动间,承武略再次昏睡过去,慢慢将汤药喂入其口。
天渐暗,人渐醒,只是酥软无力,发不出一丝声响,可恶的女人,不知对他下了什么毒手。
崔留央估摸着曼陀罗的药性,算了算时辰,替承武略松了绑,取下塞口布。
承武略一肚皮的气,无奈栽倒在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手上,宛如牵线木偶,随着女子摆弄。
这个伤风败俗的女人,着实没脸没皮,竟然与他手拉着手,去见另一个年轻男子。
承武略半是清醒半是迷糊,待到醒来身在野草堆中,根本记不起当时具体情形,再回四方馆暗中打探,只剩百钺使臣余霖,再也看不到崔留央。
承武略瞒得众人私入高昌,幽会翟家女,不料遭遇朋友贱妻。若是再遇,发下誓言,定将其千刀万剐了去。
可之后,四方馆舍里再无人可寻,余霖不久返还百钺。承武略心中骤然升腾的怒意,窝着的火已然无处散去,愤愤对着长空自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