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三年了,好多的事。三年,再是两个月,我就满二十岁了。”崔留央一边说,一边擦着泪,感觉着可笑。酒喝多了,口无遮拦着无暇顾及其他。
云南星拿出帕子,为留央抹去泪,愧疚道:“你想要点什么?”
“我要一个家。”留央已经晕乎乎着道,之后就倒头趴下,“其实我要的不多,但是好难……好……难。”
云南星将留央扶上床,褪了外衣,盖上被子,掖着被角,无不温柔着。他并没有说赶走她,女人啊,一会说着离开,一会说着舍不得。这里不就是她的家,一屋难道容不下两个女人?青黛那般善心,也绝不会将留央扫地出门。
云南星的憔悴,不过是眼下太过危险,无法给青黛一个名分。身在百钺,因为收集太多的密信,已收到了很多的死亡威胁,虽他见怪不怪,但忆起程大夫的那封信,有些泥潭一旦踏入,他害怕连累青黛陷入,然青黛根本一无所知,且太过痴情。也许将青黛安置在这里,才是最好的办法。
总归等到大仇得报,自会给青黛一个名分,给留央一个好的安排。至于谁大谁小,云南星想着齐人之福,等到以后再论。
随后,云南星又坐回了桌子,将桌上的菜吃得一干二净,收拾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