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东宁。”小蝶道,“差点就害的我们百钺亡国。”
“朔东宁?”留央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茫茫然道。
“夫人来自西沧,深居闺中,自然不晓得那人的可恨。但是我们百钺人,自小儿到白发,无人不恨朔东宁那个魔头。”
“那他现在死了吗?”
“死了!二十年前就死了!死也不能消除我们对于高昌人的恨!平常谁也不敢惹高昌人,一旦高昌人在我们百钺稍稍犯了事,激起的就是民愤。”
“百钺那么多人痛恨他,那一定死得很惨,是吧?”崔留央猜测道。
“他死有余辜!”小蝶不解恨道,略为大声。
“谁死有余辜?”是云南星的声音,已经进了大厅。
厅堂之内的留央与小蝶不约而同地回过头,吓了一跳。
“老爷。”小蝶转身,立刻行礼道。
“嗯……公”崔留央一时还头晕晕着,吞下了“子”字道,“……相公……今日你回来得好早。”
“今日事少,早点回来。”云南星看着崔留央道,“你脸色怎么了?”
“首次坐船,我真是没用,让相公见笑。”留央自我解笑,随手献宝拿起旁边的碗,道,“相公会将就着用它吗?”
云南星接过碗,看了看相似却又不同的碗,道:“勉为其难咯,总归要吃饭,今日就用它盛饭好了。”
崔留央甚感安慰,笑了。
“辛苦娘子。”云南星出人意外地补上一句。
小蝶偷笑了起来。
崔留央浑身一震,脸又开始红了。血在沸,心在腾。来百钺之前,所谓的和离念头,早已粉碎成灰。她只想好好当她的云夫人,殷切地盼着能与公子长相厮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