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步不离的跟着荒野千夜,他明明连眼睛都没有眨过,为什么刚刚还在他面前的荒野千夜突然间就不见了呢?
甚至在他回过头的那瞬间,一个冰冷的东西就抵上了他的后脑勺。
带着青面鬼面具的人如同鬼魅一般的出现在他的身后,轻笑道:“都跟了我这么久了,你就不累吗?你不累我躲着要伪装自己根本就没有见过你,也是很累的啊。”
抵住他后脑勺的到底是什么?!黑衣人楞在原地,根本就不敢动弹,生怕一动弹,荒野千夜就直接蹦了他,他就再也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并且,黑衣人有一种直觉,荒野千夜这番话绝对不是对他说的,他哪里有这种面子。
荒野千夜故意在他的耳朵边说话,是想要跟电话那边的琴酒对话。
只不过,黑衣人不明白,他们最近有收拢这样的人吗?这个人又是怎么发现他带着对讲耳机的呢?
黑衣人都已经反应过来了,琴酒当然也反应过来了,他感兴趣的笑了下,抬眸看了一眼站在原地就好像是没有听见这句狂妄至极的话的贝尔摩德,戏谑道:“你的地盘上多了这样的人,你倒是没有上报?”
贝尔摩德懒洋洋的说:“这样的人海了去了,如果说我看见一个上前通报一个的话,我都不需要做任务了,每天都给你打报告就够我一天忙的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贝尔摩德也没有想到,荒野千夜既然是一个这么猛的人,开头先是看破了她的意图,现在又是一言不发的跟琴酒杠上了,贝尔摩德觉得,这,这可真的是一个值得好好培养的人。
她摸着下巴想到,如果说柯汉家族的这个小家伙可以多让琴酒吃点闷亏的话,她倒也不是不能够接受柯汉家族的示好。
她本来就是这么温柔且善解人意的女人,也格外的好懂,基本上最近对谁看不顺眼有人顺着毛摸,就可以得到奇效。
可惜从前从来都没有人发现过这一点,荒野千夜是第一个误打误撞发现的人。
毕竟能够让贝尔摩德看不顺眼还除不掉的人,身上沾着的第一个标签就是难搞,这个世界上鲜少有人能够做到贝尔摩德做不到的事情。
琴酒被贝尔摩德不轻不重的噎了一下,他面色不善的看着贝尔摩德:“这算是一抓一大把?”
贝尔摩德摊手说:“那只是最差劲的小喽啰啊,基本上有点本事的人都可以发现吧,除非刚刚被他发现的人是你,那我们确实就应该仔细的研究一下到底是招揽他还是杀死他的对策了。”
其实认真的说起来,贝尔摩德这段话算是偷换概念。
就算是那个是个小喽啰,但是也是组织的小喽啰,组织的逼格摆在这里,就算是小喽啰单拎出来也可以一个打十个,这种能力还是一个小小的柯汉家族做不到的。
奈何琴酒四下无尘久了,或是因为当高手当久了所以说眼光高了,又或是最近组织的基层确实频频出事让琴酒有点怀疑在身上,所以难得没有反驳贝尔摩德的话。
琴酒对黑衣人说:“打开你的扩音器。”
黑衣人吓了个哆嗦,刚刚贝尔摩德在跟琴酒对话的时候他就不敢说话,哪怕隔着电子产品他也可以听出他们两个话语间的腥风血雨,在听到琴酒的话的时候,立马就打开了扩音器。
琴酒眯着眼睛看着下面按个披着黑袍的人,他总感觉从这个人的身上跟他做事一点章法都没有的手法上看见了熟悉的影子。
甚至是有点像是那天他们去伏击警校,然后从不知名的地方猝不及防给他射来的那一枪的感觉。
子弹打破了琴酒的八倍镜,也擦破了琴酒的脸颊,琴酒至今都记得那个时候的刺痛感觉。
虽然说那点伤对于琴酒来说只不过像是饶痒痒级别的伤而已,但是在那一枪之前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人曾经伤到过琴酒了。
他是例外,那一枪让琴酒记他记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