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干嘛去了。乔山想说话,但他发现,自己的嗓子,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星梦剑收回了手中,右手传来阵阵暖意,汇入全身,强烈的眩晕感传来,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白暮回过神,见乔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那小女孩蹲坐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说:“他的手是热的,身体很冷。”
白暮抱起乔山,拔掉了他背上的那根尖刺,脸色凝重,她背起乔山,问小女孩:“你家里有别人没有?”
小女孩摇摇头。
“先去你家。”
一路上,他们没有再遇到别的怪物,也没有再听见惨叫声,只有时不时远处传来怪物的阵阵嘶叫。
小女孩的家,是一座两室的小平房,里面设施很简单,两张床,一个椅子和一张小圆桌,圆桌上,有一株小小的盆栽。
在这城中,每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住所,但城中的房子从来没有住满过,时不时就会有人死在夜晚的遗梦城中,或是去梦幽深林,一去不返。
房间里,白暮将乔山放在里屋的床上,便叫小女孩去外屋休息了。
室内温度在慢慢降低,乔山全身冰凉,每呼出一口气,都有几颗微小的冰晶,白暮褪去乔山的衣服,露出了他被刺伤的背,伤口处,已经变为了猩红色,有腐烂的迹象,一根根血丝像蛛网般四处蔓延,所到之处的皮肤,浮起一层薄薄的冰霜。
她抚着乔山的脸,轻声说:“这次,换我救你。”
说罢,她脱掉黑色长衣,黑色褪去后,露出她那白皙的皮肤,修长柔和的胴体,完美得没有一丝瑕疵,洁白的胸口处,有一块像符文一样的蓝色印记,白暮双手结印,那印记开始缓缓发亮,慢慢地,白暮身体开始出现变化。
干净清秀的脸蛋,多出一丝妩媚的味道,眼神撩人,两颗洁白的虎牙变长了一些,也更尖锐,耳朵也变得更尖,及腰的黑发慢慢变白,随后垂到了脚后跟,身体上本就洁白的皮肤散发淡淡的光晕,一时间竟变得朦胧,她的后背,长出了一双透明的偏蓝色的翅膀。
她眼底光晕流转,接住像蛇一般,袭上乔山的身体,纤弱的手臂从后背环住,将乔山抱进怀中,接着,软唇轻轻咬住乔山的脖颈处,蓝色的印记贴上那处伤口,霎时间,伤口迸发出浓烈的红雾,白暮的胸口泛出蓝光,她身体猛地抖了抖,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乔山的双眉也逐渐缩紧,双手紧紧握住了白暮的手臂,一层水膜从白暮后背浮出,慢慢包裹住两人,红色的烟雾,透过水膜,一点点往外渗。
乔山走在一座满是风雪的荒原上,暗沉的天正在飘雪,凌冽的寒风像刀一样刮着他的脸,他看不清前方有什么,除了荒原还是荒原。
他似乎哑了,他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声音,感受不到声带的震动,他一直往前走,漫无目的,不知走了多久,直到他快放弃的时候,他看见了一颗树,只是树冠而已,而那树冠太高了,他差点以为,那是一颗长在天上的树,可靠近才看清,那是一棵比天还高的树。
离树还有四五百米的时候,天空已经不再飘雪,而是飘下黑色的东西,像烈火燃烧后的余烬,落在地上,却又像雪一样,会融化,化为一滩黑水,风也停了,被那棵树挡住了去路。
乔山想起了,他曾做过一个梦,梦里,他看见过这棵树,树中,藏有一群叫糜尸的东西。
隐约间,他似乎听见前方有吵闹声,像有很多人聚在一起,但树下有一片浓雾,他看不清。
他试着走近,拨开浓雾,百米宽的黑色树干呈现在眼前,但在树下,他看见了恐怖的一幕。
黑色的树干旁,升起了一堆绿色的火焰,足有二三十米高,火焰周围,聚集了很多穿着奇怪的人,他们争吵,狞笑,沾满鲜血的脸兴奋无比,上百具被扒光了衣服的尸体被吊在一根藤蔓上,不能说完全是尸体,还有人在惨叫着,赤裸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