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于小果的引导下,田妈妈终于吐露了潜意识里的噩梦。许是压抑太久了,她在于小果的怀里哭了好久。
这夜,母女俩第一次睡同一张床。
清晨,于小果早早醒了,凝视着母亲恬然入梦的样子,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她悄悄下床,穿好衣服后,轻轻带上门,下楼看看早饭准备得怎么样了。
刚到楼梯口,就听到有人在说话:
……
“你弄错了,他不住这里。”是张冬建的声音。
“有人说他一直住这里。”不知怎么的,这个声音有点模糊,但是,于小果还是听出了是谁,吓了一大跳:他什么时候回来了?
“肯定是谣言。岑明光肯定不住这里。”
于小果愣住了:他过来是为了找哥哥?
“于小果是不是住这里?”他的声音提高了好几度。
“跟你有关系吗?”张冬建的声音没有了底气。
“当然有关系。”话音刚停,他那高个子一晃,就闯进了院子,张冬建拦也拦不住。
于小果飞速迎了过去,一张素脸在晨曦里容光焕发:“周总,一大早就私闯民宅啊!”
周寇远冷着一张脸,根本不理睬她的玩笑:“于校什么时候搬到大别墅了?”
于小果示意张冬建进屋后,把周寇远拉到一旁,眼睛扑闪扑闪地盯着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周寇远并不回答,而是进一步追问:“别墅哪里来的?”
于小果微微一笑:“你说呢?”
周寇远蹙起了眉头:“我想听你亲口说。”
“我自己买的。”于小果谨遵哥哥吩咐,绝不把岑明光和她的关系告诉周寇远。
听了她的回答,周寇远气得声音都变了:“你可以不说实话,好,很好。”
昨夜,他刚好有空,想给于小果一个惊喜,没通知于小果就回到了n市,一出高铁闸口就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状元巷。
然而,于爸爸于妈妈告诉他,小果好久没回来住了,还问他:“小果不是住在你借给她的公寓里吗?”
他含糊其辞地应了一声,跟老人道别后,直奔洪武公馆,如直觉所料,于小果果然不在。
怒火嘭地一下冲上了头顶,他坐到那只他俩曾经一起坐过的沙发上,拨起了于小果的号码,手机那边一直响到了服务音:“你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就是没人接。一遍又一遍地拨打后,依然无人应答。
本想打电话给寇茗,想起寇茗晚上早些时候刚告诉他怀孕的消息,不想再给妹妹添麻烦。
万分苦闷,他打车去了1988酒吧。
午夜的酒吧正是最热闹的时候。灯红酒绿里,蹦迪的男男女女正疯狂地扭动着躯体。
他一连点了三瓶洋酒,独自一人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耳边疯狂的音乐就像锁魂的鼓点,一下一下地震动着他的心智。
“周总,就你一个?”一个声调很高的女声惊动了他。
他不满地瞪瞪眼,喝得绯红的脸撇开了她勾人的目光。不到万不得已,他从不来酒吧,因为他不喜欢里面女人那直勾勾的眼神。
女人径直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不记得我了吧?我叫彭芊芊,这家酒吧的老板。”
周寇远礼貌地点点头,没有言语。
“我认识你女朋友,她还好吗?”
周寇远朝她望了一眼,依然不言语。
彭芊芊朝附近一个女服务生招招手:“春柳,你来陪陪周总。”
那个叫春柳的女服务生热情地坐到了他的跟前:“周总,你好!我早就听说你了。”
周寇远并不搭理她,自顾自地喝着酒,眼睛里只有那些扭动着的人影,心里倒有些欣赏这些用热舞释放多余精力的人。
春柳为他斟满酒后,接着说:“我也认识于小果于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