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在常胜这回没有辜负李深的厚望了,他先是仔细看了醉酒男子身上被碎瓷片划拉出来的伤口,再找了一块儿地上的瓷片来,对着一个伤口就摁了上去,醉酒男子身体明显着抖了一下,同时也发出了闷闷的哼声。
常胜脸色不好看起来,主动低下了脑袋对着醉酒男子的身体闻了一圈,可以看到,常胜的脸上出现了怒意,等常胜抬起头,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地踹了那醉酒的男子一脚。
“靠!敢蒙老子,你给老子好好的装着,你要是敢醒来,老子可就不是动脚踢这回事了……”
李深一边平息自己的咳嗽,一边冷眼看着常胜在那踢人,常胜踢了十数几下,这才停了下来。
将那男子酸臭熏人的衣服丢到了一边,常胜惭愧地对着李深说道:“老大,这个人根本就是装的!衣服上满是酸臭的酒味,身上倒没什么酒味了,该是故意往衣服上做的手脚!”
李深看向那边还没有睁开眼睛的男子,又看看常胜,“咳……这一套杯子一共四个,已然碎裂一个,其他三个留着也是凑不成一套,咳咳……索性一块儿砸了好了,我还能听个响动乐呵乐呵,只是这碎片有些难清理,得找个物件全然接着了才好,咳咳咳……常胜,你说呢?”
知道了那醉酒男子根本是装的后,常胜哪里还能不明白自家老大的意思,立马接了话茬,“是,老大,你看那边那一摊烂泥似的,不就是好物件吗,叫他接着了就是,反正变成一堆肉泥比一摊烂泥强不是!”
那边一直在强行克制自己的男子,听了这话再也绷不住了,又被打又被碎瓷片扎的,心理承受能力一下子到顶了,哭嚎着唰溜一下子爬了起来,“不要,不要……”
男子惊恐地不行,光着上半个身子和两条大腿,抖嗦个不停,身上有被常胜踢得淤青和灰尘,还有几处伤口的血迹没有止住,还在往外冒着血丝丝,看着真是好不凄惨。
“官差大人,我认错,我认错,不要再拿那杯子碎片扎我了,我没有喝醉,我是装醉的,你们问什么我都答,就是不要再拿杯子碎片扎我了!”
李深嗤笑一声,他故意挑着地方扎的,想必现在痛得不行,且等着吧,这还没完呢,现在只是开头菜罢了,那些细小的扎进了肉里的才是真正的正菜呢。
常胜知晓自己前面没有看出来这男子的伪装,这会子赶紧就帮着问话,想着补救一二: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为什么要装作醉酒,你有什么企图?
又为什么要当街去拉扯人家姑娘?”
“官差……官差大人……我……”
那醉酒男子说是坦白,可常胜问将起来,却只是嘴里嗫嚅几句,就停顿了下来,过了半晌一句答话也没再说出来。
常胜看了直恼,骂道:“好个直娘贼的,看样子,你这是还没吃到苦头么,既如此,爷爷带你去刑室去,还是要好好招待招待你一番才是!”
看着常胜去外面叫来了两个衙役,扣着那醉酒的男子往刑室的方向走,李深在后面加了句,“给人带到水池子里去,既然是醉了酒,就给好好洗洗,等一身洗干净了,他想必也休息够了,到时候再带来回话或就会好好说话了。”
这话一出,常胜跟另外刚刚进来的两个衙役,都不由得脖子缩了一缩,后脊处都有些发凉。
这水池子究竟有个什么名堂在呢?
竟然会叫刚刚愤怒不已要那人去用刑的常胜都缩脖子了呢?
原来,这水池子一开始也确实就是个装了些水的池子,放在往前几年,无非也就是暑季热、寒季凉的地方,倒也不值得人忌惮。
但自打李深过来了后,有一年,他们县里有一个较偏远的村子闹出了杀人的事儿,李深就带着他们去那里办差查案,在那村子里发现了一种很是恶心吸人血的怪虫子。
那虫子软软趴趴,却十分能吸人血,咬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