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刚听周捕头讲,这人似乎是在自己这地界受了委屈,还被李深给打得鼻青脸肿,差点就锁到监狱里了,这怎么能行呢?
得罪了这位,他但凡回去后在知府面前说上几句自己的坏话,自己这辈子还想升迁?
怕是做梦都不要想了。
“周捕头,快带路,可不能让那位在咱们这县衙里受了委屈快,快,快!”
县太爷急急忙忙的就赶到了唐夫子和许家兄弟所在的官房,一进门,县太爷就隐晦地将房里的三人打量了一遍,目光迅速就锁在了坐在上位的中年男子身上。
脸上有几块儿淤青,却也不至于鼻青脸肿这般严重,幸好幸好,反倒是旁边那个看起来年轻的男子,脸上红肿了好几块,青淤更是不少,比上面的中年男子瞧着惨烈许多。
这年轻的男子正是许家二郎,李深压着那挣扎不已的府学唐夫子摔在地上时,他上来帮忙,李深顺手就把他给打了,下手比对那唐夫子还要狠辣。
县太爷并不知道这些,看着这些人的伤势,心里不由得直骂李深:这个混球,刚刚打了板子才多久,又给自己惹这么大的麻烦!
“唐夫子,久违了,久违了!自去年府城宴会一别后,某实在没想到还能在我古德县这地界儿碰见唐夫子你,竟是都没能为唐夫子好好安排招待一二,实在是不该呀。”
县太爷面上带了笑容,一派熟稔的样子,好似真的是旧相识一般,跟唐夫子拉近关系。
唐夫子也被县太爷这般态度弄得糊涂了一下,自己以前真的认识此人?
怎么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呢!
毕竟此刻自己还在人家的地界上,唐夫子虽然心里疑惑,也并不瞧得上眼这小地方的县太爷,但面上还是没有拂了他的面子。
唐夫子微微起身,接着又扶着自己的腰,一边喊疼,一边对着县太爷拱了拱手,
“诶呦喂!我的腰啊,县太爷,你们这县衙的衙役实在是太嚣张凶煞了,你瞧瞧,我这满身满脸的伤,老夫今天这也是运气好,有我这学生和他兄长拦着,若是运气再差点,我那妹夫恐怕就要来这古德县给我收尸了呀!”
唐夫子一边诉苦,一边威胁敲打,县太爷脸微微僵了僵,对着周捕头吩咐道:“还不快去把李深那混账叫过来,我倒要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能对唐夫子下这样的手!”
周捕头应声离开,唐夫子却觉得不满,这县太爷怎么还能叫那煞星到自己面前来呢,就应该直接将那煞星拿下,打他个半死,给自己出气才是。
县太爷倒是也想,可是吧,这李深不只是他手下的一个捕头,还是他族里一个亲近小叔的爱徒。
自己那小叔是个游侠,因着是老儿子,在家里极为受宠爱,肆意妄为惯了,也不知道好些年前什么时候跟李深有了际会,收了这煞星当徒弟,后面还非得往自己这县衙里塞。
当初,小叔特意打了招呼让自己照顾着点他那个爱徒,上次才打了李深板子,这才没多久,自己要是又随便动李深,以后让那护短的小叔,怕是要逮住自己一顿胖揍的。
在自家小叔手上从小到大没少吃拳头的县太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还是算了,他现在好歹也一大把年纪了,可不能再这么丢脸被小叔揍!
李深很快就过来了,已经有些寒凉的天气,他只披了一件开衫的褂子,一身的灰尘混着汗味,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进来后,他对着坐在主座的人视若无睹,只对着县太爷微微低了低身子:“大人,唤我来何事?”
县太爷清了清嗓子,“李捕头,你来说说,你究竟是为何将唐夫子一行人锁拿回来,又为何将唐夫子几人打成这样子?”
李深仿佛才看到已经被解绑的三人,不甚同意的对着县太爷说道:
“这三人乘着人家男主人不在家,闯入了一户人家的院子,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