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快的离谱。
但即便如此，整整十几分钟，她还没有走出这条异常漫长的通道。
没多久，她又到了一个岔道。
叶笙歌停下来，在一条路上画了一片叶子。
然后就继续走了起来。
又走了大概五分钟，一道风卷过。
隐隐的，不远处还有一些水流的声音传来。
叶笙歌眼睛亮了亮，尽头快到了。
她欢喜之下，又加快速度，向尽头走去。
后来，遇到的就不是简单的风了，而是充斥着血腥气味的风。
是小苗的。
很快，叶笙歌终于循着风走到了尽头。
跨过最后一个拱门，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个溶洞，一进去，红红绿绿的石头满洞排列，晃的整个洞穴都亮堂起来。
那滴滴答答的声音，是水从岩石上掉下来，掉到地上的声音。
叶笙歌举起夜明珠，小心的走了进去。
拐过一块比她还高的岩石，一具尸体就出现在她面前。
叶笙歌瞳孔一缩，连忙跑过去，将她翻了过来。
果然是小苗，她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身体却还是热的，软的。
她的手腕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血哗啦啦的从那里涌出来，汇聚到旁边一个小洼里。
叶笙歌微微皱眉，伸出手放在她鼻子下，试探她的呼吸。
下一刻，一怔。
她居然，还有呼吸。
不过即便如此。她也活不下去了。
她失血太多，就算送到医院也没办法及时把血补回来了，更何况，叶笙歌还没来得及叫医生。
叶笙歌也没把握，在她断气之前把她带出密道。
实在是这条密道长的离谱。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小苗的眼皮忽然动了动，费力的睁了开来。
她已经没有太多力气了，眼前也是一片模糊，根本看不见眼前的人是谁。
小苗却顾不上这么多，她抬起手，想要抓住叶笙歌的胳膊。
可是刚刚抬起一点，就摔了下去。
叶笙歌察觉到她的意图，主动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上，柔声道：“你是有什么遗言要交代给家人吗？”
小苗眉头微皱，费力的摇了摇头。
不是？
叶笙歌有些纳闷。人死之前，不是都要给亲人留遗言的吗？这个是什么打开方式？
小苗抓着她的手用力了些，可是因为她即将死去，加了些力气也是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道。
她急的眼里蒙上了一层泪花，嘴巴开合，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了。
叶笙歌想了想，俯下身来，耳朵贴在她的嘴巴上，终于勉强听到她的声音。
那声音细如蚊蝇，如果不是叶笙歌听力过人，根本听不到。
但是待听懂了那内容，她却整个人都呆住了。
下一秒，被她抓在手里的小苗的手无力垂下，摔在地上，而她的脸上，还带着解脱的笑。
两行眼泪从她眼角划下，也不知道是悔恨，还是开心。
叶笙歌看着她。神色复杂，很想直接把她扔在这里，但是又下不了手。
因为，她刚才说的是：“我……自首……杀了……王玲，证据……卧室床下……红匣子里……”
她居然……
她居然是他们所有人找了那么久的凶手。
杀害王玲的凶手！
她竟藏的这样深，这么久了，没有一个人怀疑到她身上。
因为王玲和她并没有任何交集，她们之间，只是陌生人的关系而已。
她为什么要杀王玲？
叶笙歌觉得难以理解。
而这么原因，怕是只有小苗知道，又或许，藏在那些证据里。
叶笙歌闭上眼睛，深深的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一道劲风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