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言看到沈洪刚那糟心的表情,就对沈玉芹道:
“你想让他解释啥?从一开始他就对你没意思,和你订婚不过是权宜之计,为的是堵住人们的嘴,给你花钱是为了哄着你,让你对他放松警惕,他从头到尾也没想过要娶你,你的春秋大梦早该醒了!”
沈玉芹被说得羞愧难当,把羞红的脸埋进了枕头里。
沈静言觉得她能觉得羞耻,也算是很大的进步。
和以前那个盲目自信,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沈玉芹相比,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了,以后做事就更有分寸了。
“那也不能轻易放过他!”
“那你想怎么办?把他送进监狱?订婚悔婚是道德问题,法律也拿他没办法呀。”
沈玉兰劝道,“咱们就让他老老实实赔钱好了。”
沈静言笑道:“他已经受到惩罚了呀!你这么一闹,他在许雅童面前苦心经营的好男人形象就彻底崩塌了,许雅童还会跟他结婚吗?这件事情传开以后,还有人愿意嫁给他吗?”
沈玉芹狠狠地磨了磨后槽牙:“他最好一辈子找不着老婆,孤独终老!”
周正清从派出所里被保释了出来,一进家门,周廉洁就给了他一个大耳光。
“你可真行啊,一年进了两次警察局,还都是因为女人!我堂堂行政总长,在苏国留学的博士生,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连大学都考不上的现世宝!”
周正清不敢顶嘴,低着头一言不发。
秦月禾心疼地去查看周正清脸上的巴掌印,用责怪的语气道:
“你先别急着怪孩子了,谁知道那个沈玉芹突然出现在景区!眼下最要紧的是怎么稳住童童,两人的婚事眼看就成了,可不能因为一个农村丫头给搅黄了呀!”
周廉洁大发雷霆,脸和脖子都变成了紫红色。
“稳?怎么稳?人家童童直接走了,连一句话都不肯和他说了!许家原本就看不上他,这下好了,你欠的风流债,被人家姑娘打上了门,我看你这辈子就当光棍得了!”
好不容易有了和许家结亲的机会,秦月禾哪里肯轻易放弃?
“我豁出这张老脸,我去找童童亲自解释!”
周廉洁看着周正清那缩头乌龟的样,火气更盛了。
“周正清,老子警告你,从现在开始,不许你出去和那帮狐朋狗友鬼混!明天我就请老师上门给你授课,你给我乖乖地复习功课,明年参加高考!要是考不上帝都大学,你就不要跟我姓周,老子丢不起这个人!”
秦月禾为了息事宁人,忙把周正清推进了卧室,柔声安慰道:“你爸也是为你好,你老这么混着不是个事,还是先考上大学再说吧。”
忙完了这头,秦月禾一刻也不敢耽搁,去金店里挑了一条价值不菲的钻石手链,然后来到了许家。
许雅童怒气冲冲回家的时候,家里就只有菲菲。
菲菲见许雅童脸色不对,就放下书问道:“姐,你这是咋了?”
许雅童没回,蹬蹬蹬上了楼。
不一会儿,她就抱着一大堆东西,有衣服,有首饰,有笔记本,有相册,下了楼。
她把那些东西一股脑地扔到了大门口的垃圾箱里。
光扔掉还不解气,她直接点了一把火,把那些东西都给烧了。
看着一件件精美的礼物化为灰烬,许雅童心中的羞恼,郁闷,烦躁,却一点都没有减轻。
想起和周正清的种种过往,她的五脏六腑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对着垃圾桶狂吐起来。
菲菲听到许雅童的动静有些不对劲,就赶紧出来看。
许雅童吐得双腿发抖,脸色惨白如纸。
善良的菲菲问道:“姐,你不舒服?我们去医院吧?”
直到把胃里的东西吐得干干净净,许雅童才觉得好受了一点。
她没有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