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闻言立刻惊喜得瞪大了眼睛：“原来是鹿飞先生的徒弟？那我可要见识见识了，当初我求了鹿飞先生很长时间都没有得到鹿飞先生的认同，被他收为徒弟，现在看来，还是我不够有天赋！”
那人说完就迈着急促的步伐，急切地朝着画展那边去了。
工作人员听完有些诧异地挑起了眉头。
这个人……见过鹿飞？
不过随即他就摇摇头，有没有人见过鹿飞又有什么关系？那顾如烟反正说自己是鹿飞亲自看中了要收下来的徒弟，这件事大家都知道的，又不是他信口胡诌的。
他撇撇嘴，到另外一边去值班去了。
此时画展中心，顾宁宁已经站在看台边上很长时间了。
人群里有人等得有些不耐烦，张嘴道：“喂萧夫人，你这是要看多久啊？该不会是打算看到画展结束，然后你说这些都是私房话要回去跟你的妹妹说吧？”
“噗嗤——”
“这也能算私房话的吗？其实要是说不出来就算了吧，大家也不是那种难说话的人，只要萧夫人承认自己不会画画不就好了？多大点事，也值得大家这样关注吗？”
“对啊，不会画画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也不至于让萧夫人如此焦头烂额吧？大家都知道萧夫人你从前是过得什么样的日子，所以如果你不会画画不会欣赏画作也是情有可原的事，大家都理解的。”
“不会的东西咱们慢慢学不就成了？倒也不必这样，这是在浪费咱们彼此的时间啊。”
“呵呵，人家哪里会在乎这一点时间？”
嘲讽奚落的话不绝于耳，老板没想到顾宁宁居然会被针对得这样惨，他原本以为顾宁宁好歹也是萧夫人，这些人不管怎么说也是要给点面子的，没想到这张口闭口就是嘲讽。
他忍不住朝着萧庭止看了过去。
自己的夫人被骂了，萧总难道是打算一言不发吗？
萧庭止还真没打算开口。
他知道顾宁宁不做没把握的事，今天她既然来了，那就肯定是做了完全的准备的，所以完全不需要他给出头。
所以其实刚才他就可以走了，但是也不知道是怎么的，鬼使神差地又转了回来。
罢了，就当是看热闹吧。
至此萧庭止还没发现，从不看热闹的自己，为了顾宁宁已经是一再破例了。
“我还没说话，你们就这样着急开口了，这是怎么的？大家一会都有约会？这不太好吧？今天不是来参加开幕仪式以及顾如烟的画展的？这么不给面子，才刚来大家就急着下班啊？是觉得顾如烟的画展太无聊了吗？”
众人停歇的时候，顾宁宁才开口了。
一句话出来就挤兑得其他人哑口无言。
“谁说的？我们就是觉得……”
“觉得这幅画很不好看不值得我看这么长时间？”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顾宁宁终于转过头，笑眯眯地看了说话的那个人一眼。
那人气得要命，可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顾宁宁。
毕竟今天到这里来的还有很多艺术界的，这些人虽然可能身价比不上他们，可是人家背后的人脉却十分非常可怕的。
万一说错了话得罪了哪个人，以后家族肯定会被针对。
“我没什么意思啊，我就是好好仔细地观察了这幅画而已，你们来画展不干正事，难道还不允许我干正事？你们说我不会看画，那我倒是要问问你们了，你们看得出这幅画用的是什么笔法吗？”
“再问你们，你们知道这幅画到底用了多少种颜料吗？”
“或许这些问题都太难了，那我再问你们一个简单的：请问你们知道，这幅画，到底好看在哪里吗？”
顾宁宁前面两个问题出来，众人就明白，顾宁宁绝对不是一个小白。
她绝对是会画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