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苏黎连忙否认,“没有没有,你千万不要听老伯瞎说。”
“你这丫头,就是死不承认,原本有三成的把握,可现在一成都不一定有了。”老大夫叹气。
他此话一出,顾城肆心猛地一颤,仿佛被雷击中了一般,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苏黎的身体不止是因为苏郁,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他的解药!
怎么会这样?
正当他恍神,苏黎已经驱走了老大夫,她蕴着几分忐忑的心情,开口安慰:
“城肆,你别多想,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闻言,顾城肆回神,他攥着她的手腕,将她一把拉入怀中。
“你怎么这么傻。”
“我真的没事了。”苏黎怔了怔,“这里还有其他人呢。”
闻言,顾城肆这才逐渐松开了她,他心中揪成了一团,对她的歉意仿佛又深了几分。
此时此刻,Cathy远远看着他们二人和睦,她心中自是安慰。
接下来的事,她会替她女儿承担这一切。
她受的罪,她会一件一件地全部给她讨回来。
想了一瞬,她双手攥成了拳状,躬身坐进了车里。
而顾城肆看着扬长而去的车身,他眼眸闪过一丝暖意。
他要感谢苏黎的母亲,跟他说了一个如此大的信息。
而苏黎却什么都不知道,她对Cathy的印象也没有那么深刻。
只是顺口一提,“城肆,你说Cathy刚刚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呢?”
“她估计也是来看病的吧。”顾城肆回答,“黎黎,你对她真的没有印象吗?”
“没有印象,真的是第一次见。”苏黎摇了摇头。
“如果她是...”
话音未落,里面的老大夫又唤着苏黎进屋。
天凉了,叮嘱她不要站在风口处。
闻言,苏黎领着顾城肆进了屋,她十分熟练地开始给他捻草,又朝老大夫问:
“老伯,我这个身体,还有望恢复吗?”
“这个说不好,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因为还缺一味十分昂贵的药引。”老大夫如实回答。
闻言,顾城肆摆了摆手,“老伯,钱不是问题,你一定要竭尽全力替她治疗。”
“这个不用你说。”老大夫挑了挑眉。
说完,他给苏黎配好了最近的疗程药,“小丫头,先回吧,天色不早了。”
“好,谢谢老伯。”苏黎接过,挥手道别。
二人上车后,顾城肆还不忘叮嘱,“待会回家好好吃药。”
“嗯,知道了。”苏黎点头,看不出来情绪。
顾城肆启动了车子,抵达目的地之时,苏黎躺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昏昏欲睡。
车身停入停车库,她缓了缓神,“已经到了是吗?”
“嗯。”顾城肆一手拎着东西,一手搀着她进了屋。
苏黎清醒了几分,“没事,我眯一眯就好了,先上楼洗澡了。”
说完,她松开了他,径直朝楼上走去。
而顾城肆则留下来为她准备要吃的药。
苏黎的确是去洗澡了。
可她的心情尤为沉重,洗完澡之后,她侧躺在床上,从抽屉里拿了一张照片出来。
她低低自喃着,“妈妈...”
眼泪顷刻间从美目之中滑落了下来,她今天见到的那个Cathy,不由地就会让她想起自家母亲。
如果让母亲知道她的身体被自己糟蹋成如此模样。
她会怎么想,会不会怪她呢?
正当她沉思之际,突然门被叩响。
苏黎连忙将照片收起,抹了抹自己的眼泪。
下一刻,顾城肆走了进来,“黎黎,先喝药。”
“嗯...”苏黎缓缓坐起,眼圈泛红。
她端过顾城肆送来的汤药,一口一口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