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从浴室内传来了苏黎的尖叫声。
顾城肆听闻，连忙将文件塞了进去，重新放好。
他走到浴室门口，关切地问道：“苏黎，你怎么了？”
“有...啊—”里面再次发出了尖叫声。
下一瞬，顾城肆连忙抬起手将门打开，走了进去。
浴室内，充斥着袅袅雾气和沐浴露的香味。
此刻的苏黎吓得已经丢了魂。
她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不管不顾地扑进了某人的怀里。
“那里...那里有蟑螂。”
颤抖柔弱的声音让顾城肆呼吸猛地一猝。
垂眸间，只见她香肩之上还残留着白色泡泡，未干的墨发正滴落着水珠。
细密的水珠顺着精致迷人的锁骨，流进了她胸前若隐若现的沟壑里。
她真的不知道现在这样的她有多么诱人吗？
此刻，顾城肆深深吸了一口气，故作镇定地扯下一条毛巾，盖在她的脑袋之上。
他揉了揉她的发，替她擦干身上的白泡，一边道：
“没什么好怕的，这里年久失修，有蟑螂很正常，别怕，你还没遇到大蟒蛇呢。”
他的话让苏黎更加害怕了，她紧紧搂住了他，猛然摇头。
“你不要吓我，我真的怕。”
“好了，先去休息吧。”
顾城肆替她擦完身子，又拿起一旁干净的衣物塞在她的怀里。
再次温柔地将她抱起，走出浴室。
苏黎一动也不动，她无辜的眼神看着他，低声祈求：
“可以留下来陪我吗？”
闻言，顾城肆喉结微动，他不敢回答，更加不敢去想其他的事。
摒除一切杂念之后，他将她放进被子里，应道：
“我一直在，你先睡吧。”
说完，他准备转身离开。
下一瞬，苏黎伸手攥着他的手腕。
“就这一次，我只是想让你陪陪我。”
“好。”顾城肆回头，揉了揉她的脑袋，“我去洗澡，换衣服，顺便打死那只吓你的蟑螂。”
闻言，苏黎蓦地点了点头。
待男人洗完澡出来后，已经是二十分钟的事了。
此刻，床上的苏黎还没有睡。
她眼眸眯眯，伸出手，正想要拿起水杯喝一口。
可是手心里那隐隐作痛的感觉让她无力支撑。
突然，她的身体往前一倾。
而顾城肆眼见着她差点滚下来，他连忙上前，一把将她捞起，紧张地出声：
“苏黎！你有事为什么不唤我呢，是不是想让我更加自责！”
“我...我只是口渴了。”女孩颤微地应道。
“你这样做，让我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
顾城肆眼眸处竟是一片赤红。
他没有哭，一滴眼泪也没有。
可是那抹心疼和忧伤始终都无法掩饰。
顿了一瞬，他端起水杯，递给她，声音又变得温柔了起来：
“喝吧，我刚刚不是故意吼你的。”
闻言，苏黎抬起手，喝了几口水，她眨了眨眼，根本没有在意他的道歉。
她觉得顾城肆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这些表现全部都是因为紧张她，担心她才有的。
放下水杯后，她蜷在他的怀里，仰着头，杏眸微眯，看着他忧伤的眼神。
“顾城肆，你真的别自责，如果让我再选择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的。”
“苏黎，你...”他的话音未落。
女孩抬起手，拂了拂他的面颊，触碰着他狭长猩红的眼尾。
“别这样好吗？我只要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闻言，顾城肆的心猛地一震。
他何德何能。
值得她这样做？
如果这是一场梦，他宁愿永远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