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鼓地登门,怕不是来找事儿的吧?”
“愣着干嘛?开门啊。”刘二思索出神之际,那赵捕头已是不耐烦了,故又催促了一声。
“哦,是是……诸位里边儿请……”刘二回过神来,还是得无奈照办,他终究是不敢直接去顶撞官府的人。
于是,在刘二的示意下,“和尚”们很快就将寺门打开,放那七八名衙役和轿子进去了。
待那帮人进寺之后呢,寺门便又重新关起。
很显然,不管方大人这次突然前来找雄神医要聊什么,反正在他们聊完之前,排了一夜队的百姓们也只能继续等着。
而刘二和那帮假和尚,也还得继续守在寺外,维持人群的秩序。
…………
片刻后,雄奉山屋内。
大约两分钟前,这雄老先生就听见院儿里有些动静。
但那动静不大,他便以为……是“看诊”的时间已经到了,刘二陆续把百姓们放进来了。
所以,这会儿雄奉山便拿了拿他那神医的派头儿,摆出了一副两眼微闭、仙风道骨状,准备“接客”。
谁知,随即走进屋来的人,竟是方泮。
“嗯?方大人,你怎么来了?”雄奉山看到方泮,当时就是一愣。
“哼……”方泮冷笑一声,龙行虎步地便朝那雄奉山行去,边走边盯着后者的脸道,“大家那么熟了,我来找你聊聊不行吗?”
雄奉山一瞧,心说方泮今天这神情动作怎么跟平时不太一样啊?而且他怎么在我“看诊”的日子来了?他平时不都是初一和十五才悄悄来我这儿收钱的吗?
正所谓“人无常态必有鬼,事出反常必有妖”啊,雄奉山当即急智一开,立刻得到了一个结论——这姓方的,怕不是想来找事……伺机敲我一笔吧?
“方大人。”雄奉山心中有了计较,便定了定神,沉声道,“咱不是说好的吗?豪绅的钱尽数归您,百姓的钱三七分账……”
“诶~”方泮打断了雄奉山,抢道,“那时候我可不知道,你这钱那么好挣呢。”
“大人……您这话……”雄奉山眼珠子转悠着,似乎已想到了什么,“是何意啊?”
“呵……”方泮又笑了,“行了,雄先生,别装蒜了……我都已经查清楚了。”他背着双手,在房中来回踱步道,“当初你跟我说,你用的是什么家传秘方、以救人为本,只是顺便挣点银子……结果呢,我最近查到,你只是随便在后山上摘些乱七八糟的草药、乃至杂草……吃到自己肚里去,然后把自己的肚子当作炉鼎、施以妖法,再把东西吐出来,和面粉一起搓成丸子,当‘神药’卖给老百姓……而且你这药,除了能让吃的人感觉飘飘然、加之有些上瘾外,根本治不了病。”
“你……”雄奉山一听对方把他老底都给揭了,也是有点儿急了,“方大人……这些话,你是听谁说的?”
此刻,雄奉山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的身边出了内奸,将他这最大的秘密出卖给了方知县,这才给了方知县来这里闹事并坐地起价的资本。
“很重要吗?”方泮顿了顿,“重要的是……我已经知道了,你认不认吧?”
雄奉山的面色沉了下来:“我若认了,方大人又要如何?”
“好说。”方泮接道,“本官原以为,你是真神医,是真能帮百姓治病的,这才跟你说定了此前的条件,但现在……既然知道了你只是在诈百姓的钱而已,那这就是买卖啊!做买卖和救人,给的条件肯定不能一样啊。”他说着,摆出一副有些欠揍的表情,捻了几下手指,“所以今后呢……豪绅的钱,还是尽数归我,百姓的钱嘛,也还是三七分账,但是得我七、你三……”
“哼!”听到此处,雄奉山登时就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