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秦软软睡到了下午，等她睁开眼的时候身侧的小疯子早就消失不见了，抬眼在周围打量，发现原本狼狈不堪的房屋也被收拾的整整齐齐，恢复了之前的样子，连物品摆放的位置都丝毫不差。
看来这里的人也都习以为常了妒寂时不时发疯的样子。
她下了床，想看看小疯子去哪了，结果一下床就发现了在靠窗榻子上摆放着的几套长裙。
这长裙的料子用肉眼看就知道是极好的，而且款式和青临城也大不相同，青临城的姑娘们喜欢穿仙气飘飘的衣服，所以多用纱和丝营造裙子的轻盈感。
而清姬城的裙子则是更加修饰身形，穿上会更显身材，同时款式也更加大方。
她随手拿了一件比划一下，感觉有点大，不过有的穿她就已经很知足了。
此时门开了，妒寂从门外踏进来，看她一副拿起衣服比划的模样皱了皱眉道：“去洗澡，臭死了。”
本来秦软软就打算洗澡的，但是被某人硬生生拉上了床去睡觉，现在他倒是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来了。
不过秦软软也没说什么，她放下衣服看了眼妒寂道：“你的脸怎么这么白。”
本来妒寂的脸色就够白了，没想到此刻他的脸色更是白的难看，像是死人一样惨白惨白的，而那对唇则是红的更艳，像是靡丽的花瓣。
“滚出去，别在这妨碍我。”
妒寂厌冷的出声道，他压低了眼瞳，让本来就尖锐冰冷的神情显得更加尖锐。
秦软软还想再说就听他倏地大声道：“滚出去！”
他上前一把将秦软软推了出去，然后将房门在她面前猛地合拢，甚至因为力气过大，门扉都在微微的颤动。
秦软软怀里抱着一件衣服，还没来得及放回去就被推了出来，面对这种突发状况她还有些懵，守在门侧的靳鹿则是习以为常的告诉她：
“少主要犯病了，他应该不想伤害你所以把你推出来了。”
“他什么病？”秦软软只知道小疯子疯，但是没想到小疯子有病。想起昨天的屋里的一片狼藉，和蹲在角落的小疯子，她猛然惊觉，难道他昨天就犯病了吗？
“少主本来最近很少发病的。”靳鹿叹口气，摇了摇头道：“怪只怪少主没摊上个好母亲吧。”
话题都到这了，秦软软不得不多想，只是靳鹿一副并不想多说的样子，她也不好刨根问底，只好根据自己的推测开始联想起小疯子的病应该跟他的母亲有关。
最近很少发病可能是因为没有回来，而这两天频频发病的时候他母亲也都来过，所以发病的契机可能跟他母亲也有关。
为了印证这个猜想，秦软软问着靳鹿道：“刚刚夫人来了吗。”
靳鹿一愣，然后答道：“夫人没来，夫人的贴身婢女来了。”
“她来做什么。”
秦软软这话落下，靳鹿的神色就有些不太好，不过他还是回答道：“给少主送补药。”
前脚刚走，后脚能送什么补药，秦软软想起刚才妒寂那一副脸色惨白的模样，刚想问靳鹿就听他道：“少主没喝。”
怎么可能会喝呢，更何况那个女人也猜到了根本就不会喝，所以送药只是个幌子。
她真正的目的只是想让少主看到相似的场景然后引诱他发疯罢了。
天下哪有这么恶毒的母亲，他真是从未见过。
秦软软见他神色难看，刚想接着询问就听门后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那声音响极了，像是惊雷一般在耳边炸起，吓得她眼睫一抖。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知道是门里的小疯子发病了，他似乎在不顾一切的摧毁他周围所有能摧毁的东西。
清晰的院落里听不到别的声音，只能听到东西破碎和撞击的声音。
秦软软觉得这样不是办法，她将怀里抱着的衣服塞给一旁的靳鹿，自己则是想要推门进去。
她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