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被扣上一定“占便宜”的脑子的傅夺,正帮着秦鹿在地里干活。
出身名门,自小就锦衣玉食,奴仆成群的傅家家主,此时挽着裤腿,双脚踩在泥土里,正在摘红薯的叶子。
秦鹿站在旁边观察红薯的生长情况。
之前傅夺心里惦记着,自顾骑马过来了,刚到就被她叫到了田里。
偶尔看两眼前面的女子,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态,反正就是特别的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培养出一个统一天下的帝王。
红薯藤爬的缠绕交织在一起,有些从红薯的爬藤处生了根,扎进了泥土里,稍微一扯,带动着手臂传来的细微震动,特别解压。
“其实,你不用过来。”秦鹿压了压草帽,“你尚未成亲,日后是要为家族传宗接代的,我没打算改嫁,更没先过要孩子。”
傅夺摘下红薯叶子放到旁边的竹篮中。
“我没有娶妻的想法,而且也没想过传宗接代。”
如果真的想,还不至于到现在都没有娶妻生子。
就算傅家退出了前朝的权利中心,好歹还有财富傍身,底蕴犹存。
他不成亲,是因为至今都没有合适的女子。
平日里傅夺就很少出门,父母在的时候倒是想让他早些成亲生子,可他干脆拒绝。
他见惯了高门大户中的那些肮脏,从那些人家家里走出来的女子,傅夺并不喜欢。
若寻个普通人家的女子,在傅家很难生存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会那些长辈们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傅家家大业大,哪怕前朝倾覆,也几乎没有遭受到波及。
大秦问鼎天下,族里的那些个男人们就开始走动,想着是否能在新朝中谋得好处。
可他们还是小看了新帝,除了之前在南边加开了一次恩科,至今还没有第二次科举。
不少的读书人都在急切紧张的等待着,可惜一直到大秦四年,仍旧没有动静。
很多读书人觉得,大秦或许没打算开科举。
事实的确如此,秦鹿和韩镜,都在等待新一批的学生,踏入权利的中心。
至于那些只知道喊口号的读书人,莫说秦鹿看不上,韩镜同样敬谢不敏。
不过桑九和沈颂在外边巡查时,会到处寻找一些饱学之士,只需要在某一个行业内精通,考校过人品后,都能得到韩镜的重用。
“你不是家主吗?”秦鹿好奇了,“没有子嗣,日后岂不是要将家主之位,拱手让人?”
“家主之位,对我来说可有可无。我熟读大秦律法,子女不是必须要在父母身边绕膝孝顺的,只要有能力,完全可以买房单独居住,亦或者是租房在外居住。我是家主,是因为只要我能带领他们赚到钱,若是傅家的产业交到族里,用不了二十年,就会被拖垮。”
很多年前,傅夺的经商天赋就显现出来了,之后父母过世,族里一致推举他为新任家主。
左右傅夺也没其他的想法,就此答应了。
这么多年,他为了族中的产业忙前忙后,也是时候放松放松了。
这些年存下的钱,足够他逍遥余生。
而且现在居住的大宅,已经属于傅夺一个人,他不愁没地方住。
如今听到秦鹿似乎有些松口,看来等回去后,可以让府内的人各回各家了。
傅家他不管了,不过有七八家铺子得留下。
这其中有五家是傅夺的祖父和父亲开起来的,还有三家是母亲的陪嫁。
至于祖母的陪嫁,早就全部送给了唯一的姑姑。
这位姑姑早些年便过世了,姑丈为姑姑守孝三年后续了弦,他和那边也不再来往。
“我倒是有些私产,这辈子总归是饿不着的。”
秦鹿眉眼弯弯,好看的眼睛成了两道月牙。
“你的长相,是我喜欢的那一款。”她眼神下移,“有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