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全身疼的厉害,为了尽早的康复,也硬撑着吃了满满的一碗饭。
“谢谢。”宁凤章低声道谢。
韩镜“嗯”了一声,给少年拉了拉被子,放了一杯水在旁边,起身去了正堂。
正堂和左厅只有一扇半圆形的拱门隔开,没有帘子,两边都是博古架,不过大多格子都是空的,只摆放着有限的几本书。
他靠在临床的软塌上,透过拱门可以看到外间的母子俩。
那女人有几分姿色,可惜太过瘦弱,并没有多少美感。
家中的孩子也是,身形枯瘦,头发干黄,粗布衣裳包裹住的身形,并不好看,没有属于孩童的肉感。
他出身郡王府,祖上曾经是跟着太祖打天下的功臣,世袭的爵位。
后来家中祖上犯过错,却也不算大,从王族降为郡公,也从京城被发配到了祁州。
宁凤章是河西郡王的嫡子,母亲更是祁州的世家贵女,可惜父亲是个多情且优柔寡断的,母亲过门后纳了表妹为贵妾。
郡王妃在怀着头胎的时候,贵妾仗着是老太太的亲外甥女,暗中买通了郡王妃身边的陪嫁丫鬟,害的王妃落胎,是一个成型的男孩。
母亲因此险些抑郁成疾,后外祖知晓,亲自上门帮着女儿讨要说法。
因外祖是祁州世家,根深叶茂,郡王府也只做事理亏,无奈之下只得将那贵妾发配到很远的庄子里,此生不得回府。
母亲在那次后,身子亏损严重,即便在之后仔细的调理,也极难有孕。
最初的亏欠也在之后的岁月里,逐渐消磨。
母亲不得不为父亲张罗着纳妾。
直到九年后,母亲才怀上了他,生产时却也险些丧命。
因当年外祖落了郡王府的颜面,宁凤章的出生并没有得到多少祝福。
祖母对他明目张胆的厌恶,父亲于他也多是冷漠相待。
反倒是比他大了七岁的庶出大哥,俨然成了郡王府的继承人。
五年前,母亲缠绵病榻数年后病逝,不足两月,郡王府便再次迎来了新的女主人。
继母同样是祁州世家嫡女,且地位比起外祖家都不遑多让。
第二年继母有孕,于年底诞下一男孩,这个男孩的出生好似珍宝,被全家人捧在掌心里。
无数的礼物流水般的从老太太院中送过去,父亲更是对着这个孩子爱不释手。
宁凤章那个时候已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