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一点。
“所以,要和悠仁一起来吗——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院?”
他说到这里,手指不知何时已经将糕点盒的包装取掉,软糯清新的团子放在新叶绿色的油纸上,像一团卧在草地里的兔子。
五条悟摊开掌心,将大福递到平井面前:“吃吗?”
咒术,咒灵,诅咒。
平井捏住掌心。
“不了。”
——————————
“老爸,你要出门?”工藤新一刚背好书包,正在门口穿鞋,就看到自家作家老爸拎着文件包从楼梯走下来,一边系扣子一边匆匆忙忙往外面赶。
“唔新一啊。”工藤优作看了眼手表,时间上来得及,“早晨需要我送你一程吗?”
“不了,你还是去忙你的吧。”不等工藤优作解释,工藤新一兴致勃勃地问:“是又有什么案子了吗?”
自从他帮着警察破过几次案件之后,在报纸上也算是个有名号的高中生侦探了,最近他可没听说警局有什么疑难案件。
工藤优作不打算把“千里眼”夫妇的事情告诉他:如果他们俩人还活着,现在应该向我一样,站在门口听着乱步和自己告别,担忧不开窍儿子的恋爱问题,以及晚饭吃点什么吧。
他看向工藤新一,像是透过自家同样17岁的孩子,看到另一边那个绿色眼睛的孩子。
“新一,你还记得江户川乱步吗?”
“记得呀。”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工藤新一回答,“小乱步嘛,上一次见他好像还是在十年前吧?”
明明是同一年生人,只相差五个月的生日,因为性格和个头,在工藤新一的印象中,乱步仍是那个小小的,捧着弹珠玩的男孩。
“他怎么样了?”工藤新一和父亲一起走出门,“我记得小时候我还邀请他来参加了我的生日会?后来跟着你出国一段时间,回来就再也联系不上他了。”
工藤优作从包里摸出车钥匙,“前两天我见到他了。”
工藤新一把书包甩到肩上,拉开车门,“对了,当年他怎么突然不告而别了,我非得好好问问他。他现在还住在原来的江户川宅吗?”
当年工藤新一年龄小,加上工藤优作对当年的事也不甚了解,因而并没有告诉小新一自己的朋友遭遇了怎样的事件。
工藤优作钻进驾驶位,方向盘上的皮革纹理细腻,男人出神地摩挲着,每当他在专注想事情时总有这么个习惯,工藤新一一看就知道自家老爸又在脑子里想些什么。
他安静地没有打扰,拉过安全带。
“你不是和小兰约好今天一起上学吗?”
突然,工藤优作幽幽出声。
工藤新一:“!”
少年猛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糟糕我忘了!!”
他飞速解开刚扣好的安全带,“谢啦老爸,我先走了!”
工藤新一风风火火地往门口走,边走边挥手告别。
工藤优作好笑地摇摇头,启动车辆——朝着警局进发。
他昨晚仔细梳理过关于江户川夫妇案件的所有资料线索,每当要抓住一点点头绪时,后续的证据链和线索就如同被人剪断了线的风筝。
一切戛然而止在半空中,空落落不上不下,思维与想法在空中漂浮游荡,又找不到属于自己的那根正确的线,顺着落到地面。
他要去警局,无论是自己的老友日暮十三也好,亦或者是通过其他方式,他一定要找到真相。
平井坐着伊地知的车回了家。
屋子和他离开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他穿过一楼的客厅走廊,迈上通往二楼的楼梯时,余光突然瞥到客厅地板上一块明显替换过的地板。
他上一次回家是晚上,困意以及无法克制的思绪让他根本不能、也不想打量这所充满回忆的房子,他原本以为这个世界的“平井”和自己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