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身边这位林姑娘,她的能耐可不比太医院那帮老东西差,甚至还要强上许多,母亲不妨试试。”
“哦?”荣成有些意外地看着林浠,“你小小年纪竟然比皇宫的太医医术还要好?”
“谬赞罢了。”林浠谦逊道。
尉迟景坐在位置上嘀嘀咕咕,“你还知道要谦虚啊,老妖婆……咦!”正说话间抬头就看到他哥杀人一般的眼神,尉迟景瞬间就闭上了嘴。
大人说话他小孩子插什么嘴,他闭嘴,嗯,闭嘴。
有自家儿子做保证,荣成才稍微接受了林浠这个看起来分外不靠谱年轻的女大夫,高傲地抬起右手搭在桌子上,“既然如此那你就试试吧。”
林浠不再多言,将背着的大药箱放在一边的地上,荣成的右手边坐着尉迟景,林浠要想给荣成把脉首先就要将尉迟景请到一边去。
尉迟景还在翘着二郎腿看戏,不经意一抬头就和他哥对上了眼。
尉迟策平淡无波的眸子中清晰无比地写了两个大字——滚蛋。
尉迟景:“……”
荣成只看到自己平时油瓶倒了都不扶的傻儿子今天格外乖巧,眼看大夫要给她号脉,自己噌地一下就站起身来给郎中让出位置。
真是懂事了呢。
尉迟景欲哭无泪地坐到再一个次位上,尉迟策则是毫无心理负担的坐到了母亲的左手边。林浠稍微挽了一下袖子,露出光洁细腻的手腕,温凉的手指轻轻搭在荣成手腕上,灵气随之瞬间游走过荣成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夫人是心焦气躁、思虑过多引起的厌食。”须臾,林浠淡淡道,“这种事情光吃药没有用处,我也只能给妇人开几副静心的汤药,还望夫人平日多宽心,不要太担心一些事情了。”
胃口不好不是生理就是心理的毛病,没承想这小神医也是和府医、太医们一样的说辞,荣成顿时觉得这小神医也不过如此,当下就没了兴致。
荣成将手收回来,细细整理衣袖免得这名贵的衣料出现褶皱,脸上并无不快,但是语气已经暗含催促之意,“印兰怎么还不回来,平日动作就慢,现在让她传个膳而已还能这么拖拖拉拉。”
是说着小神医该走了。
林浠面色不变,继续自己的话,“我会给夫人开三副药,每日晚上一副,夫人先吃吃看,若是这药好用那我三日后再来为夫人看诊。”
荣成并不再多关注她,林浠便自顾自地从地上的药箱里配了几服药,她收拾药箱的时候就是专门带了一些这类的药物,此时带来的那些药材倒也够用。
“既然已经看过了,那我就不多耽误了,汪闻送客。”荣成吩咐道。
正巧这时印嬷嬷也领着膳食回来了,视线穿过上菜的侍女,汪闻看了看尉迟策的神情,还未有动作就见自家主子好死不死地站起来,道:“既然母亲的病已经看完了,那儿子就离开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做,不能耽误。”
“你又要走?!”荣成不满,“一日日的总是忙,连陪我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嘛。”
林浠收拾好药箱等着尉迟策一同出去,耳中听着荣成的话尉迟策像是个不孝子一样,无心别人的家事,林浠尽量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将视线放在这一道道菜上。
吃得倒是很丰盛……嗯?
林浠的视线猛地粘连在一条鱼上,上面氤氲的若有若无的黑气在毫不顾忌地宣扬自己的姿态,就差把有毒两个字儿写在这条鱼身上了。
尉迟策注意到了林浠的异样,随着林浠的视线看去发现是一道清蒸鲈鱼后微微笑了一下,低声道:“你也喜欢吃鱼?不如留下来吃个饭吧。”
林浠看着那道鱼皱起眉头,几不可见的皱起眉头。尉迟策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拉着林浠就大步走出正厅,低声问道,“那鱼怎么了?”
“有毒。”林浠言简意赅,眯起眼睛看向尉迟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