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策看到这把弓的时候有些意外地挑起了眉,“这是……吞月?”
“这有什么故事?”林浠拿起弓来便爱不释手,不管是形状还是大小都正合适,最重要的还是弓的强度,充满力量感之余又是刚好合适她的。
“嗯……”尉迟策垂眸仔细想了想,还是修改了一些细节,只道:“这弓和追月是一同打造出来的,都是出自大师之手分给了一对兄妹,它在各方面都比追月要好一些,你喜欢就拿走吧。”
林浠没有多想,点头道:“那就这个了。”
尉迟策看着那把吞月茫然不解,兄妹两人,妹妹是荣成郡主,哥哥就是当朝皇帝夏皇,登基之后就把吞月赐给了沈家。
这可是御赐之物,沈霄怎么敢让女儿拿来送到尉迟府?
不管对方出于什么打算尉迟策都不会顾忌,林浠喜欢便让她拿走。
林浠欢喜地把玩了一番,忽然想起自己还有正经事没做,“坏了!”
“我大哥今日休沐,我还没买东西呢!”
尉迟策道:“无事,我这就派人去街上采买,到时候同你一起送到无名馆。”
那就好,林浠放下心来,正要收好吞月回医馆手里就被塞了一块带着体温的东西。
不是那块她硬要还回去的尉迟家令又是什么?
“你收着吧,京城不比天麓州,像华文敏那样不长眼睛的东西还多的是,有它在不管对方是谁你至少都不会多被为难。”尉迟策道。
林浠手指摩挲一下这质感滑腻的墨玉令牌,心道你糊弄鬼呢?在京城她要是把这东西掏出来不相当于在自己脑门上刻了尉迟两个字?
“说实话,到底是为什么给我这个?”林浠平静道。
尉迟策眼看糊弄不过去,老老实实说了实话,“定个记号。”他伸手握住林浠的手不让她把令牌放下,趁机手指还偷偷蹭了两下,“这样就不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来烦你了,我也许不久就要离开京城了,不在你身边我不放心。”
这不就跟狗一样,什么东西都要沾染上自己的气味。林浠被这个想法囧了一下,被他的后半句话吸引了注意力,“你要离开京城,为什么?”
“不好说。”尉迟策神色顿时严肃起来,“苔宜城发来了军情,南羌违背约定,会不会起战事还不好说。”所以他很可能回去那边驻守,只要有他在南羌就不敢轻举乱动。
啧。林浠自己本来一直想去战场的,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会有点烦躁,她沉思片刻拧眉道:“那不是又要死伤?我回去多做些药粉带去吧。”
尉迟策本里今日出门就是因为这件事,林浠如此体贴让他高兴不已,想起最开始两人的口头协约,“你在桐花镇的时候说此事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现在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可想到要什么了?”
“你不止欠我一个人情了。”林浠笑眯眯地望着他,满脸的机灵狡黠,“我要的可是很多的,你到时候不会兑现不了承诺吧?”
尉迟策佯装为难,满脸的深明大义,“我不是会毁约的人,到时候如果真的兑现不了,那……”
林浠:“什么?”
尉迟策:“那我就与身相许吧。”
林浠闻言愣了愣,像是第一天认识尉迟策一样满脸意外地看着他,“你想得美!”
汪闻安排好回无名馆的马车后又亲自带着追月放回无名馆,还未走近就听到那边角落里传来的鬼鬼祟祟的声音。
“二公子,你就别进去了,你才刚刚回来没几天,要是被少将军发现了又要罚你!”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厮焦急地扯着尉迟景的衣袖。
尉迟景分外嫌弃,皱眉道:“汪集你怎么这么胆小,我娘才刚把那东西放进去,一时半会儿不会过来看的,我当然要拿出来看看了,那可是吞月啊!”
皇帝用过的弓啊!外面多少人想看的看不着,这都到他手边的他岂有放过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