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
两人唇分,温姣清楚在那双浅棕色的眸底看见自己绯红的脸。
等等!
三秒后,她理智回笼!
天呐!
她干了什么?!
她竟然亲了贺鹭城!
疯了吗!
温姣感觉整个头皮发麻,天旋地转,就在她脚下一动,想逃走的时候,一只坚实的手臂伸出,牢牢揽在她纤细的腰间。
手臂的主人微微用力一勾,她便往前扑,鼻尖撞上一堵坚硬如铁的胸膛。
男人随即俯身下来,薄唇凑到她耳边,男声低沉性感:“怎么?亲完就想跑?”
温姣真恨不得原地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干脆晕倒算了!
她怎么会对着贺鹭城干出那种女流氓的行径,简直……
“不是。”半天,温姣气若游丝的吐出两个字。
她抬起头,对上男人那张似笑非笑的邪魅俊脸,窘迫辩解:“贺总,刚才……”
“嗯?”
男人语调轻扬,薄唇勾起,一双眸凝着她,眸底含带浅浅薄笑。
温姣冷不丁打了个冷战,咬牙:“贺总,人在极端兴奋的情况下会肾上腺素激增,导致做出一些异于常人的举动,通常这些举动是不具有任何意义的。”
一口气说完,她舔了舔唇,小心翼翼的试探问道:“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贺鹭城的笑在她开始说的时候,就一点一点褪去,直到她说完,问他明不明白时,完全消失。
此刻他面无表情,唇齿摩擦,慢声吐字:“所以,你的意思是亲了等于没亲?”
“对!”温姣松了一口气,欣慰他的通透,“我就是这个意思!”
看见她如此雀跃的样子,贺鹭城却眸色一沉,冷声讥诮:“温姣,你是在跟我欲擒故纵吗?”
在他看来,温姣一直绞尽脑汁的接近他,想要攀附他,甚至连要睡他的话都说过了,现在更是主动献吻。
可献吻之后又来说当没亲过?
不是欲擒故纵是什么?
贺鹭城看着她,眼神饱含冷嘲,愠怒,阴郁。
半响后,这些情绪全部消失不见。
胸口的窒闷被他狠狠压下去,他冷嗤一声,手一松,放开了她。
单手插在裤袋里,薄唇勾了个弧度,充斥着不屑,“随便你。”
与此同时,某豪华ktv的钻石包厢里。
装修极尽奢华,又在细微处隐藏了很多暧昧小细节,力求打造出顶级氛围感。
在这样的环境下,不是男女猪脚深情对视,同唱情歌,也该是劲歌热舞或者曲曲柔肠醉吧?
怎么能是,能是——
屠九延生无可恋的窝在沙发里,手里举着摇铃,就是一整个行尸走肉,毫无感情的摇铃机器。
在他身边,一左一右两座“大神”,一个叫沉.冷若.鱼,一个叫屠.冰霜.遇。
三人视线齐齐落在前面方形茶几上,又蹦又跳的小姑凉身上。
只见小姑凉手拿麦克风,小屁股扭啊扭,唱的那叫一个倾情投入:
“……别看我只是一只羊,呦呦!切克闹!煎饼果子来一套!绿草因为我变得更香!嘿嘿!rockyou!喜那个羊羊,美那个羊羊,咩咩!”
下面还有一串歌单,每一首都是让屠九延抓马的儿歌!
所以当温姣的电话打来时,对他就是天籁!是拯救他的救命稻草!
“姣姣!你快来!”
接了电话,屠九延对温姣发出求救。
温姣愣了一下,隐约听到啵啵的唱歌声,“你们在ktv?”
四十分钟后,温姣跟贺鹭城推开包厢门。
“妈咪!”
啵啵对着话筒惊喜大叫一声,然后从茶几上蹦下,向着温姣奔来。
温姣弯身接住小炮弹一样的女儿,把她抱起来,亲亲脸,“唱的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