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探到了什么?”
书房里,李易目光看着欢吉。
“姑爷,大乾此行来了四人,囚车里是八人,说是太上皇派去刺杀大乾太傅的刺客。”
“如今送回来,给太上皇贺寿。”
“襄吾卫还在那围着,但大乾诸人早在抵达宫门口前,就喊上了,消息根本封锁不住。”
“让人怪异的是,皇上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将那些人给控制住,反而由着他们闹到现在。”欢吉语气透着疑惑。
李易视线移向外面,微微扬了扬唇,他不是不想控制,是没法杀。
周任时让这些人来楚国,给那个老阴逼贺寿,势必布置了后招。
不然,不就是让人过来送死。
“继续盯着。”
“一有情况,立即来报。”
等欢吉下去,李易叫来田戒,这是来楚国一百禁军里的小队领,为了方便与禁军通讯,李易将他留在了身边。
“此事你们无须关注,尽快构建出自己的消息渠道。”
“所需银两,尽可开口。”
“是。”田戒低头拱手。
一百禁军里,什么样的性子都有,不能全一个模子的冷酷无情,这还怎么混迹在平民堆里,过于扎眼了。
他们中,有跳脱的、无赖的、儒雅的、豪放的。
虽然萧圳骂他骂的那叫一个凶残,但选人,还是极费了一番心思的。
李易身边这个,属于高冷型,能一个字表达,绝不两个字。
你说我做,完全不跟你扯半句废话。
见李易没其他吩咐,田戒退了下去。
宫门口的骂街,还在继续,一个个的嗓子,怪不错的。
事情在持续发酵,众人都观望着,看皇帝会下什么手段。
被人挑衅到了家门口,二帝不可能毫无动作。
眼下,不过是在思量。
…
…
“太傅,我又输了。”
营帐里,温方祁拿着白子的手放下,苦笑道。
本以为会一次次进步,结果,反输的越来越快。
周任时没瞧他,把棋子一个个捡回棋盒。
“棋局是多变的,当形势不对,就该立马转变棋路,被人预判到下一步,这赢,可就难了。”
“小子受教了。”
“太傅,今日就是楚国太上皇寿辰了,想来赵拙他们已经献上了贺礼。”
“那位面色,一定难看的很。”温方祁噙了噙嘴角。
周任时抬眸,端起茶水抿了一口,语气清淡,“一时的罢了。”
“当无法强势,他们会将我们摆在欺凌者的位置上。”
“不值得过多关注,该准备下一步了。”
周任时说这话时,目光看向温方祁。
“太子若出事,二皇子会是下一任储君。”
“太傅?”温方祁惊讶的看他,“我绝不敢有此念头。”
“这权谋斗争,我只恨不得姐姐他们能远离的去,平安喜乐便好,如何会将他们扯进旋涡里。”
“那一个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温方祁眸子紧凝,目光直视周任时。
周任时敲了敲棋子,轻笑,“你是没有,但他们会助长你的野心。”
“这大乾,他们希望越乱越好。”
“方祁,人在似醉非醉的状态,最是祸人。”
“此番,那边势必恼怒,要么就不计后果,对我进行暗杀,要么,就步步为谋,同对付李易那般,将我置入四面楚歌之境。”
“而你,是最好的人选。”
在略思索后,温方祁抬眸,“太傅,小子懂了。”
“孺子可教。”
“再来一局。”
温方祁瞧着棋局,嘴角抽了抽,瞬间垮了脸。
虽刚指点了他,但这玩意,不是立马就能通的。
太傅是不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