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的砧板,慢悠悠道:“进来吧,我跟你商量个事。”
傅应飞小心进门,靠在墙边把今天做过的错事想了一遍。
好像没有什么致命错误。
无论是“没把手机给鹤鹤看”还是“你的裤子有点短”好像都在可以原谅的范围之内。
许鹤坐在厨房的小板凳上剥豆子,嫩绿色的豆子落在盘子里,边剥边说:“意大利的菜太高热量了,不适合我们,以后我们自己做菜吃。”
傅应飞松了口气,“好的,那柏医生呢?我们要喊他吗?”
许鹤这才想起来他们还有一位随行家长。
留洋之前,他还以为会被柏函管的死死的,结果到了意大利之后他们只在第一天见了一下柏医生,这位队医神龙不见尾,好像比他们还忙。
“我打个电话问问。”
许鹤拿着电话走出去拨通柏医生的电话,预制铃才响了一声就被接起来,“什么事?”
柏函的声音听上去异常疲惫,像通宵学了两天两夜。
“柏老师,意大利这边的菜有点高热量,我们想自己做饭吃,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吃饭?”
“不了。”柏函长舒了一口气,“我申请了博洛尼亚大学医学系的硕士学位,准备顺便读个研究生,最近很忙。”
许鹤:啊?
您申请什么?
您不是已经读过北大硕士了吗?
要是柏函申请的是别的学校就算了,但他申请的是博洛尼亚大学。
这个位于意大利艾米利亚-罗马涅大区的学校堪称欧洲大学之母,拥有900多年的历史,出过诸如但丁、伽利略等著名人物,也是意大利唯一一所拥有海外校区的大学。
社会的卷王竟然在我身边。
许鹤神情恍惚地挂断了电话,晃进厨房。傅应飞已经坐在刚才的位置上剥起了剩下的豆子,氛围安静又美好。
他并不是一个特别追求仪式感的人,甚至觉得某些仪式感有时候会成为绑架人的工具和累赘。
或许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因为一份从小到大都存在于身侧的真挚情感动心,然后因为某人挽着袖子烧饭的样子蓬勃而出,宛如春雨后林间生长的竹笋。
竹子这种东西像来不怎么讲道理,林地里只要种下一颗,不就之后就会蔓延成漫山遍野的竹林。
“豆子炒什么?”傅应飞指尖一扭,然后曲起手指往下一捋,豆子窸窸窣窣掉在两个腿之间摆着的框子里。
许鹤看着这一幕,内心的焦躁与不快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青豆酱油咸菜炖豆腐。你不是带了两罐酱油咸菜过来吗?拿点?”
“嗯,我看你买了肉,可以烧点糖醋里脊吃。”傅应飞端着剥好的豆子在水龙头下洗,两个人分工合作,三菜一汤做起来也快,等糖醋鸡里脊、牛肉汤烫菜和豆子炖豆腐一起端上桌的时候才过了不到半小时。
许鹤开了茶几前面的电视,调到意大利的电影点播台,一边吃饭一边看电影,边上的傅应飞带着耳蜗边听边猜,遇到不会的部分还会侧头来问,可以说是边吃边娱乐,边娱乐边学,一分钟都没有浪费。
一顿饭细嚼慢咽地吃了半小时,餐后傅应飞主动包揽了洗碗重任。毕竟许鹤在家靠洗碗机,在省队靠食堂阿姨和消毒洗碗机,从小到大没有任何洗碗经验。他害怕今天许鹤洗完碗,明天他们就得重新买碗。
两人做完了家务,小时候一样排排坐在书桌前写老师发来的家庭作业。
意大利的训练看似不多,但实际上却令人格外疲惫,许鹤甚至困得比平常还早,他洗漱完后上-床,眼睛一闭,直接昏厥。
次日早上五点,许鹤套上运动服去俱乐部外面的田径场晨跑。
米兰银行俱乐部实在阔绰,竟然还在塑胶环形跑道中间的绿色草坪上搞了一个停着运输飞机的停机坪。
许鹤带着运动耳机,跑着跑着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