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神医原本在一边听个热闹,见得这般,上前几步,抻了妇人的胳膊。他随便一扯一推,妇人疼的惨叫一声,胳膊就能活动自如了。妇人眼泪流的更急了,狠狠抹了两把,然后把两个孩子护在怀里,咬牙切齿说道,“村长大叔,大军偷偷在外边赌钱,家里也银子被他都输没了!“方才发了银子,他还要拿走,我不同意,他就把我胳膊扯掉了。现在,钱袋子还在他身上呢!”赌钱?!所有人都变了脸色,村长更是直接站了起来。“来人,翻翻大军身上,把钱袋子找出来!”立刻有两个村人上前,一个抱住魏大军,一个就伸手到他怀里乱摸。魏大军终于不能装死了,拼命挣扎着,嚷嚷起来,“你们干什么,这是我家银子!”可惜,谁也不搭理他,不但钱袋子拿出来了,还把他按在地上,动弹不得。魏嫂子接过钱袋子,索性也豁出去了,带着两个孩子给村长和李老二等人磕头。“村长叔,二先生,孩子爹不是个人啊!今年夏天时候,孩子馋饺子了,他说去买肉,结果回来时候没拎肉,就说发财了。从那以后,他隔三差五就跑的没了影子。“我以为他犯了懒病,不敢让大伙儿知道,怕丢人,就咬牙撑着家里,想着多劝劝他就好了。可是他越来越过分了,这一段,别说干活儿,十日里有五六日都不在家里住了。“前日,他催着我来问什么时候发工钱,我觉得不对劲,把他灌醉了,他才说什么欠赌债了,要被打折腿了!”“你给我闭嘴,死婆娘,我就是随便说说,我才没有赌钱!”魏大军挣扎着,还要去打媳妇儿,村长却是真恼了!当初大伙儿逃了命,到碎金滩就约定好了,以后好好过日子。男人们不嫖不赌,村里也不抛弃一个村人,村人也绝不背叛村里!这是男女老少,甚至刚读书的孩子都知道的规矩,哪怕其余三个村子的小伙伴问些村里事,孩子们都不肯多说。如今,魏大军居然第一个犯了规矩!半年,整整半年!他在外边混迹,难道只赌钱了吗?有没有被人套话儿,说起村里之事?或者说,就算他暂时没有出卖村里,那以后缺银子缺疯了,谁能保证他不会背叛村里?这就是一个随时会炸开的巨大爆竹!村长和赵叔几个对视一眼,都是脊背寒凉,更多是后怕和愤怒。平日,他们自以为把村里管的很好,没想到在眼皮子底下,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把他给我吊起来!鞭子呢?给我往死里抽,让他把话都给我说清楚!”村长脸色铁青,呵斥道,“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去赌钱的?谁引着他去的?在哪里赌?欠了多少银子?有没有出卖过村里?都给我问清楚,一个字别落下!”这次是刘镖头亲自动手,直接绑了魏大军就挂上了房檐。村长抄了鞭子,亲自抽了十几下,疼的魏大军杀猪一样叫唤。赵叔怕声音传出太远,扯了块抹布塞他嘴里了。院子里雅雀无声,男女老少大气都不敢喘。别说搬到碎金滩这里,就是在逃荒路上,在清水村,他们也没见过村长发这么大的火儿啊。有人许是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了,想讲情,又不敢开口。倒是魏家的两个孩子,多少有些舍不得亲爹,呜呜哭了起来。村长把鞭子扔给刘镖头,让他继续抽人,然后回身瞪了两个孩子,“哭什么!你爹今日就是被抽死了,你们也不用怕!我这把老骨头供你们读书,给你们攒聘礼和嫁妆!”魏嫂子却死死扯了孩子,半点儿不心疼。“村长叔,您尽管教训,打死大军,我们也不怪!去年的分红和今年的工钱,总共一百多两,都被他输没了。“再让他这样下去,我们娘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