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远处，一地猩红的鲜血，林然大脑一片空白。
阿银……
地面上，还在战斗的罗桥察觉到熟悉气息，看向远处。
“是林然！”
“这么说，那股气息是，阿银！”
他惊了。
如果是阿银跟深渊领主一战，那么结果只能有一个。
那就是，阿银惨败！
正想着，周围的深渊鬼怪再次围了上来。
罗桥怒了：“真特么的烦人，你们这群该死的东西，都给我滚开！”
武灵王察觉到他的怒气，巨斧猛地砸在地上。
霎时间，山摇地动，大地龟裂。
强有力的气劲将周围鬼怪尽数击飞。
但是很快，他们再次被深渊鬼怪给困住。
深渊鬼怪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多到根本数不清！
林然在白嫣然的帮助下，平稳地落在了地上。
看着地上那浑身都被鲜血染成红色的少女，他的心剧痛万分。
如万蚁嗜心。
一旁，白嫣然声音响起：“你先照顾她，这个仇，我帮你报。”
说着，她迈出一步，异色双眸同时展现。
深渊领主吓了一跳，猛地后退数步，全身都因为恐惧而颤抖。
“你！是你！邪眼！”
白嫣然淡淡道：“死人，话就不要这么多了。”
她只是稍稍抬手，鬼气便凝聚成刀，一刀斩下了深渊领主的手臂。
随后，又是一刀，将一条腿直接切下。
这只深渊领主，在面对白嫣然时，竟毫无还手之力。
“不可能！这不可能！”
深渊领主近乎疯狂地咆哮道：“你怎么可能将我压制到这步田地！”
连动都动弹不得。
此刻的他，仿佛就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白嫣然只是稍微一个念头，便可将它碎尸万段。
而他，七阶深渊，深渊领主，竟然在面对一个只比自己强了些许的鬼怪时败得这么彻底！
林然将血泊中的阿银抱起，却发现，自己书碰到的地上，都是被撕裂的血肉。
而他的动作，似乎也弄疼了阿银。
浑身是血的少女艰难睁开眼眸，眼中也已因充血而变得血红。
她轻轻开口：“你…来…了……”
声音细不可闻，若风中残烛。
林然强忍着鼻尖酸涩，点了点头：“我来接你回家。”
阿银闭上了眼睛，弯弯的睫毛似月牙一般。
带血的嘴角上，还挂着一抹微笑。
“阿银？阿银你在听吗？”
林然心急如焚。
看着这样的阿银，他的心中，充满了担忧。
此时，解决完深渊领主的白嫣然也走了回来。
她的手中，还提这一颗头颅。
深渊领主的头颅。
看了一眼跪坐在地的林然，还有他怀中已经没有了气息的少女。
白嫣然还是忍不住感到心痛。
仿佛看见林然伤心，比自己受了伤还难过。
“放心吧，虽然死了，但至少，死前是开心的。”
林然瞪大了眼睛：“闭嘴！”
他的眼里布满了血丝，内心中，一张张熟悉的笑脸闪过。
望着浑身是伤的阿银，林然眼中好似有血海在翻腾。
“有太多太多人，因为我而死。”
“从一开始的陆玲，因为我失去了鬼灵。”
“到后来的惜儿，白羊！”
“李秋东前辈、你、还有影！”
“最后，是阿银！”
林然的声音沙哑低沉，根本不像是从一个人口中发出的。
反倒更像是，从一个魔鬼口中吐出的话语。
绕是白嫣然，此刻也不由得面色一凝。她看见，林然身周，环绕着无数鬼气。
“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