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不过,一些简单的身体检查,还是可以做到的。”
苍木迟疑地点着脚尖:“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炼金术士推来一把椅子,请她坐下:“你还记得多少。”
“不记得太多。”苍木捂住脸,声音闷闷地从指缝里传出:“只记得我当时似乎喝醉了,从椅子上站起来,好像要跌倒一样,再然后的事情就没有印象。是凯亚把我送回来的吗?”
她看见阿贝多摇了摇头。心中不由得“咯噔”一声:“那,是迪卢克老爷吗?”
阿贝多就站在那里,表情并未变化,苍木却敏锐地察觉到——他好像有点生气了。
“为什么不能是我呢?”他轻声叹了句。
苍木不敢接话,只是不自在地绞着手指。
说起来有点丢人,但除掉在公司干活的那十几年,她的人生也蛮空白的。
这就意味着她其实对这些正常的感情上的往来没什么概念。如果是揣摩上司或对手心思,敲打同事或下属……
商业上的事情,她绝对能办得漂漂亮亮。
但是这种,这种……她唯一的知识来源就是书本。她能模仿着书上的姿态去教导可莉,对上心仪异性的示好时,却不做到理论联系实际。
苍木知道自己的人生和价值观其实相当拼凑,扭曲的,你不能指望一个过早就开始工作的孩子无所不能。
正常的关系,温暖的,耀眼的,光是想起,就会在脸上露出笑容,让人觉得浑身充满干劲的关系——她非常非常想要。
也抱有相同程度的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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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贝多并不知道她的心路历程,还在尽职尽责地解答着疑问:“你外出太久没回来,可莉和我都很担心,于是我答应她去接人。”
“我把你背回来后,可莉已经睡熟,为了不打扰她,将你安置在我的房间,请放心,我是在书房过夜了。”
还没等苍木松口气,阿贝多就开始爆猛料。
“背你回来的路上,你问我——”
“是不是在攻略你?”
苍木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
太勇了,太勇了,喝醉的我!你是怎么敢啊!
阿贝多轻轻拍打她的背部,帮着顺气:“我该说你的直觉非常敏锐吗?”
少女有气无力仰在椅子上:“可能是我们家的特殊遗传吧,家里人对情绪方面都很敏感。”
她干脆死猪不怕开水烫:“那我再问一遍,为什么呢?你明明不是这种轻浮的人设,但是却对我……嗯,彼此间的举动已经超出了第一次见面的正常朋友该有的界限。”
阿贝多捉住她的手,俯下身,连同自己的,一同按在少女过分瘦削的膝盖上。
“那么我再回答一遍。”
“不是第一次。”
他的漂亮眼睛在煤油灯下显得闪闪发光,透露出心愿满足的快活。
“一直以来,我都非常期待与同类的相遇,自从在艾莉丝阿姨那里听到你的消息后,我就一直等待着这一天。”
“正式的相遇时发生这种误会,还打伤了你,我对此深表歉意。”
“但,你说我不是这种轻浮的人设,莫非也曾在暗地里关注过我吗?”
坏了,说漏嘴了,总不能说你以前是我手机上的常驻角色吧。
苍木含含糊糊地应付了一声,立刻转移重点:“‘同类’是什么回事?艾莉丝和你说了什么吗?可以告诉我吗?”
察觉到她的紧张与期待,阿贝摘下手套,试图通过肌肤的接触给她镇定。
这招很管用。
“事实上,我并不是人类,而是由我的老师莱茵多特创造出来的人造人。”
“‘同类’的意思就是,你也是人造人。”
啊?等等?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