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衣看起来比较年轻不到三十岁的女人用纤长的手指敲了敲桌面,为了让心不在焉柴历认真一些,当然两人之间已经废话很久了。
“金三花心理咨询”几个还没有沾染太多尘土的门扁横在室内,两扇简单的玻璃门挡不住外面时而会窜进来的汽车鸣笛。这是柴历转学前被父母建议的心理咨询,做完这项工作自己应该就要离开这里了,姑且配合一下其实也无妨。
金三花摆手示意柴历平躺到横椅上。
而柴历,按照命令一般行动,他只期待这好费时间的东西尽快结束。
闭上眼睛,柴历眼前的女性面庞消失,眼前一片红黑。他能感到几根冰凉的手指不断在自己脑袋上试探位置,或许是在按摩?
“这个是按摩吗?”柴历忍不住说。
“我可不是按摩技师,躺好了别动。”
金三花………柴历觉得这个挺俗挺土的,他也感觉不到对方有什么“专业”的感觉。
“你的情况比我想的麻烦……”她的手指不再变换位置。
“什么麻烦?”
“举个例子吧………录像记录被人破坏了…………你脑子里的。”
“什么录像………你再说什么………”
“好了,起来吧!”金三花走到自己的办公桌,一支笔在桌面上的白纸上划了两道。
柴历晃着脑袋起身:“还要做什么吗?”
“拿出手机拍一张。”金三花指着桌子上的两横。
柴历半信半疑地拿出手机对着桌面那张纸拍了张,看了眼纸上的两横,又看了看手机上的两横。
“怎么了?”
“两横对吧?”
“是啊,你画的两横/”正当柴历已经心生烦躁之时,他却看到只有一横,自己刚才眼花了?
“你在变魔术吗?”柴历确认了下手机上的照片也是一横。
“如果是魔术,你手机上的照片就不会变。”金三花看着柴历的眼睛,“是三横。”
柴历皱着眉头看着桌面和照片比对…………竟然真的又变了…………
“这是………什么暗示吗?刚才我躺着的时候你弄了什么对吧?”柴历的眼睛酸疼。
“你知道嫌疑人三原则吗?”金三花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转移了话题。
“三原则?”柴历问。
“第一,至少有两个人,才会有一个嫌疑人。”
“要去怀疑两个人?”
金三花笑着摇头:“通常而言…一个人的脑神经突触没有直接与另一个人的相连,所以一个人可以怀疑另一个人,一群人可以怀疑另一个人。”
见柴历没有说话,金三花继续说:“第二,证据不足以指定或无法自证清白的人才是嫌疑人。”
柴历看着桌面上躺着的黑猫,其肚皮一起一伏。
“第三,嫌疑人可以被任何人惩罚。”
“所以……我被惩罚了。”
“对,因为你是嫌疑人,这就是这里的规则。”金三花坐在椅子上抚摸着沉睡黑猫的头。
“说这个干什么?”
“有一个地方与上面所说有所不同,有着新的三原则。”金三花只是自顾自的娓娓道来。
“第一,因为脑突触会以某种形式相联系,脑中秘密可能荡然无存,但由于篡改的可能,任何人都可以是嫌疑人。第二,由于篡改的存在,即便证据充足或是已经自证清白,依然会保留待次嫌疑人的身份,而不是被单纯当做罪犯或清白者。第三,嫌疑人和没有罪犯身份的次嫌疑人不可以因相关嫌疑被任何人惩罚。”
“还有那种地方………”柴历愣着。
“那里有人跑来篡改了你的脑子。”金三花敲了敲桌面上的三横。
“还能改回去吗?”
“改回去?”金三花捂着一只眼睛,“用过u盘吧?被删掉的东西你找谁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