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未选择什么隐蔽的地方,反而站在后山宋成国和宁安刚才比武的地方谈事。
说到正事,刘焦柏没有在家里时对宋成国的针锋相对,面色十分严肃。
他没有卖关子,直接道:
“近来大渊蠢蠢欲动,父亲派出去的探子传来的消息说大渊摄政王已经不再皇城,我来时探子正在寻找摄政王踪迹。”
刘焦柏要是从南边近道来的北边,日夜兼程,用半个月左右的时间。
宋成国估算着,也从刘焦柏的话中了解到他在路上也没有收到发现大渊摄政王的消息。
那就意味着大渊摄政王已经消失半个月左右了。
一个表面被舞阳公主架空权势的王爷失踪,那可就不是简单失踪。
当年这位摄政王可是他们大庆的劲敌。
他也是大渊的得力干将。
如今他不能上战场,可当一个军师,对大庆来说也是一个劲敌。
宋成国对这个敌人还是很了解的,就像这个敌人对他的了解一样。
自从流放那时发生的刺杀,他的人就紧跟着这事,已经截下好几次刺杀。
他知道这样的刺杀就是大渊那边派来的,不希望他崛起的,还带着仇恨的那就唯有大渊摄政王。
现在大渊出尔反尔没有遵守当年签订的和平条约,在和平期限内再次对大庆发动战事。
还在大庆内做了不少见不得光的坏事。
说什么都不能妥协。
至于朝廷内那些主张和平的大臣,要是舅兄他们没法解决,他会出面解决,让两国想和谈都不能,只能战。
宋成国问道:
“舅兄前来所为何事,还请直说。”
刘焦柏知道宋成国为人,两家不仅因小妹的存在,还因曾经并肩作战,宋成国对父亲有救命之恩,相交甚密,直接转述自家父亲的话:
“父亲想让你去南边,那里才是你真正的战场。
不过在此之前,父亲希望你能将小妹她们送回京城。
父亲说你有法子回皇城,你也别找借口。
要是去南边前没有送小妹他们去皇城,他就让小妹同你和离,带着他的外孙回娘家。”
宋成国嘴角抽抽,这世上恐怕也就是他妻子娘家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常言道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
可对刘家就不同。
遥寄当年,他娶娇娘那日,按照习俗,新娘出嫁要哭泣。
岳父和五个舅兄听到娇娘哭,以为她不想出嫁,气势汹汹地说出让娇娘不嫁的话,还一副要轰走他的姿态。
要不是岳母出面镇压父子几人,估摸着他娶娇娘还要经历几番波折。
后来他们一家每次回国公府,五个舅兄不劝娇娘在婆家好好过日子,反而怂恿娇娘回娘家过日子。
嗯,不仅怂恿娇娘,还要拐走他的孩子。
这要是拐走两臭小子,他真没有意见。
可每每就想要拐走他家闺女,这就气人了。
要不是想着这岳父和五个舅兄是娇娘的亲人,他都想将他们揍一顿。
想着往事,宋成国连带“新仇旧恨”一凶狠地瞪着刘焦柏道:
“你们想要拐走我妻儿没门,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刘焦柏见宋成国一副要吃他的样子,摸了摸鼻子。
现在四个兄长不在,外甥和娇娘也不在,不能惹怒人,否则他就是白挨揍,自讨苦吃。
刘焦柏轻咳一声,转换话题,严肃道:
“父亲希望你能在四月去往南边。”
当今圣上重文轻武,对于将军来说以战养兵,拖延战事是好事,让朝廷明白将士的重要性。
可他父亲不是那样的人,他一家也不是这样的人。
他们刘家祖训要守护的从来不是皇权皇家,而是这大庆的百姓。
战事意味着百姓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