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无禁不经意的讨好,元仙儿今天心情不错。
连萧辞尔都看出来了,还拐拐手问她:“怎么啦,一晚上就想通了?”
元仙儿摆摆手:“啥啊,不是这个。”
萧辞尔跟着问了一路:“那是因为什么?!!”一直到元仙儿去见永乐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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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女元仙儿拜见陛下,恭请圣安!”,元仙儿跪下磕了个礼。
永乐帝正值中年,元仙儿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三年前意气风发的样子,不曾想三年后再见,永乐帝发间已经出现花白了,面颊也消瘦了许多,但好在精气神还不错,说话也是铿锵有力。
“哈哈哈哈,我大朔的小医仙回来了,快起身!”
“谢陛下。”元仙儿起身与长乐公主一同坐在下位。
“陛下消瘦了许多”元仙儿笑道,拉家常一般暗示道。
永乐帝点点头:“小丫头你有所不知,朕遇上了天缘,寻了个仙道回来。据他所说,人若长寿便要辟谷,清五脏六腑之淤浊之气,达到庄生所说的‘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之境。再佐以道长炼制的仙丹,便可达返老还童,长生不老之境!”
永乐帝提及长生不老便激动地面红耳赤:“朕也瞧过,许多长寿之人身形消瘦,但朕与他们不同,朕早早辟谷食丹药。消瘦但精气神从未低落,甚至愈发觉得神清气爽,是个好兆头啊!”
元仙儿皱了皱眉,十年行医她又岂不知道,身体乃人气之根本,倘若身体达不到足够的养分脏器便会衰竭。人身是血肉所化,随着老去,脏器也会逐渐失效,所谓长生不老,不过是世人苦苦追寻的黄粱一梦罢了!但永乐帝这番情况她实属意外,是时候会会那个道长了!
元仙儿附和笑道:“那仙儿先祝陛下得偿所愿了!这也是怪仙儿跟着二皇子忙于破蛮夷的疫病之计了,倒是怠慢了陛下所托之事了。”
元仙儿有意将自己没寻得长生之术的由头放在城防上,若是永乐帝因此责怪元仙儿倒是显得自己成了个不分青红皂白,视边疆战士命如草芥的昏君了。
永乐帝摆摆手:“我知道你这丫头刻苦钻研医术,有悬壶济世之心,且不说你救了寄云城三万将士的命,就你这份心,朕又如何舍得怪罪你!”
元仙儿状似害羞地低下头,但她心中却盘算还是亲自检查一下永乐帝的身体才好。
正在此时宫人进来通传——灵机道长已经到了。
永乐帝忙叫人将道长请进来。
来人身形瘦小,面颊凹陷,两撇胡子格外地突出。元仙儿看了看那道长,脚步虚浮,眼眶泛黑,明显的气血不足,但仰着头目空一切的样子确实显得精气神很足。
“见过陛下。”那灵机道长却是连跪礼都未曾行,只消虚虚俯身便算作行了礼了。
永乐帝似乎是特许那灵机道长这样做,面色甚至带着点礼敬,他指了指元仙儿:“道长请坐,这位便是我大朔医仙——元仙儿!”
那灵机道长轻蔑地撇了元仙儿一眼,拱了拱嘴:“倒是像个黄毛丫头。”
元仙儿轻轻点头示意,微微一笑道:“想必这位便是陛下说的仙道了吧,仙儿有礼了。仙儿学的是岐黄之术,医的是五谷之疾,想来定是和道长的长生之术无法相比的。恕仙儿愚笨,看了不少奇门之书,倒未曾参透长生之术。今日有幸,可否向道长讨教一二?”
灵机道长倒是被这番话吹捧的高兴了,他捻了一边的胡子,夹着嗓子道:“我道教炼丹术千古盛名,我们修行的目的就是这肉体成仙!而要得道成仙,必定少不了服食金丹!而这金丹就是不死药,自古以来便有不少不死药的传说......”
灵机道长撇了元仙儿一眼,顿了一下,似乎是想听她说说。
元仙儿挑挑眉:“仙儿曾在书中看到,西王母就在昆仑上有不死神树,青鸟采集果实,玉兔将果实捣碎制成不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