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刚刚回到满春院的两人镇定的不自然。
李煜憋了一路的话,最终还是说了出来:“不在宋楚辞面前挑明你我的关系,还是你本身就把我们之间的婚约当成儿戏。”
施婉嫣背对着他,笑了笑,嘴角的弧度轻蔑,“李煜,你心里清楚的很,你我之间的婚约本就是儿戏一场,你又何必当真,况且,当时的定情信物我也交还与你,何必苦苦纠缠。”
他仿佛听到了世界上莫大的笑话,不屑的冷声哼笑起来,生疼生疼的刺耳。
“是你亲口答应了这门亲事,双方长辈都已见过面,互换过信物,怎能说取消就取消,你把我李煜当什么人。”
说到父母,她转过身用充满幽怨的目光;凝望着他,“我现如今无父无母,婚约自是作罢,想必你家中长辈听了会皆大欢喜吧。”
说到此事,李煜自知理亏也无力反驳,全无了刚才的怒意,“你还在怪我没有去救施家,可我对此事真不知情,我家阿耶也不知,我当真也是无能为力。”
施婉嫣直勾勾的盯着李煜,随后冷哼了一声:“你不知情,不代表你阿耶不知,是他封锁消息,导致官府的人也没有及时赶到,才让我阿耶阿母惨死。李煜我并不怪你,只愿不要再纠缠,我也绝无可能嫁入李家,更是无法面对你家人。”
李煜并不知道她说的这一切,笃定到:“不可能,我阿耶当时甚是欢喜你,又怎会故意害你家人。”
“李煜,你怎么还没有成熟,你我身份悬殊,若非你当年以死相逼,你阿耶又怎可能同意。我承认,我年少时对你心动不已,可我长大了,我又怎可能会再次喜欢上仇家的孩子。你若懂了,保持关系,我们还可做朋友,否则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施婉嫣绝情的转过身,她那对被两扇长睫微微遮掩的眸子,淡淡起了雾。
她的心仿佛被什么揪住,疼的厉害,眼泪顺着苍白的脸颊流了下来。
身后的男人又出了声,他的眼眶也红了一圈,“只要信物还在,婚约就还在。”
“李大人,信与不信由你,我累了,想早些歇息。”
李煜握紧了衣袖下的拳头,不甘心的转身出了房门,两人就这么不欢而散。
其实,前些日子,就在施婉嫣归还李煜信物时,两人就起过冲突。今晚,她不安的神情,也是因为此时。
李煜走后,施婉嫣头痛不已,这个少年是她第一个喜欢的人,可偏偏地位悬殊,她抵不过世俗,抵不过身份,最终沦为世俗的一子
回想当初,施婉嫣的确被一群恶犬追至巷子的死角里,就在她以为要命丧于此时,年少的李煜带着随身护卫,赶走了恶犬。
李煜那时也不过是一个十五岁意气风发的少年,他勇敢的冲过来将她护在身后的,自打那时,少女懵懂的感情也就此萌发。
小时候施婉嫣,家中对她的看管不严,一个十岁的女娃娃便偷偷翻墙逃出来,去到李府的后墙找李煜玩。
甚至有一次,李煜不巧生病,施婉嫣便等了他一整天,那日又遇上下雨,淅淅沥沥的凉意渗入人的骨子里,直到太阳快落山,也没有人来找她,还是看门的婆婆不忍她淋雨,将她偷偷带进府内,这才如愿见上李煜一面。
就这么安安静静,快乐的度过了四年。
直到一日,李煜沉重的告诉十四岁的施婉嫣他要去边疆时,也是第一次看见她哭成泪人,哭的第二天嗓子都哑的说不出话。
小女孩儿缠着她的青梅竹马,玩了三天,逛遍了所有想去的地方。也不知怎的,隔天施婉嫣就释怀了,跟他说了很多道别的话。李煜于不忍心,也是第一次和家里起了冲突,他以死相逼着李家长辈,说是要与施家提亲,要娶施婉嫣。
施婉嫣其实都知道,李家怎会真的与她们家结亲,如果真的结亲,他们就会成为全洛阳的笑话。
所谓的结亲,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