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甚至不允许去遛狗。
不过幸运的是,外婆现在正忙,没空检查他的作业,他能趁这段时间赶紧补作业。
让人痛苦的东西总是会让人逃避,昨天晚上森芒为了不让自己在梦中都带着痛苦,决定把痛苦推到第二天。
但逃避是没有用的,他还是要写作业。
作业是请以“我的朋友”为题写一篇250字的作文。
题目旁边还标注着外婆写的温馨提示:不可以写狗,你已经写了很多遍了。
外婆对他万事皆可套“狗”写作文这件事情表现出强烈不满,无论作文题目是我的拿手本领(如何把爱狗训练成坐骑),或是给自己画张像(认真论述人类与狗的相似性)。
好吧,森芒郁闷地把作文本拿在手中,他很讨厌写作文,为了不写他拖了足足一个多星期了,现在已经拖到截止日期了。
森芒把作文本摊在膝盖上,苦恼地在对自己要写什么朋友发愁、
狄远赫上一次见到森芒的时候,森芒才两岁,脸肉嘟嘟的,每天喝不到奶就会哭,时隔6年,他再次见到这个幼弟,幼弟脸上淤青画下的浓墨重彩尤为明显。
和当初奶呼呼的乖仔不是同一个人。
森芒并不知道这个人是自己哥哥,但对方的视线存在感实在是太强,影响到他写作文,于是他捧起作文本挡住了自己的脸。
屋内昨天刚和他打过架的杜彭宇看到树,终于树上发现了仇家的踪迹。
今早起来他发现脸上的淤青更明显了,仇家的脸肯定和自己差不多,即使不能当面嘲笑,他也一定要看到!
没有人能理解他这种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痛快感。
杜妈妈不知道自己儿子清奇的脑回路,以为儿子终于懂礼,要主动找对方道歉了,内心有些欣慰,便主动给了个机会,“你出去和那个孩子好好道歉,道完歉我们坐一会就回家。”
杜彭宇回答得出奇的快,“好!”
“森芒!你下来!”
森芒没动手写第一个字又被人打扰了,他低头看,是昨天和自己大干一架的男孩,他不想搭理对方,“你的手臂受伤了,现在打架的话我肯定能赢你,等你好了再说吧。”
“谁要跟你打架了?!”杜彭宇单刀直入表明自己的目的,“我想看看你的脸,如果能拍张照更好了。”
森芒不想回他话,继续拿起作文本假装自己在看书。
“森芒?喂喂喂?说句话啊!”
杜彭宇叫了好几声森芒的名字都没等到回应,愤怒地跟着妈妈回家了。
*
今天万里无云,气温随着太阳上升而慢慢攀高,阳光眩惑人目,炎热的暑气在抖挑着。
狄远赫也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外公,印象中浓密黑发踔厉风发的外公,现在黑发中夹杂着银丝,脸上多了好几道深深的皱纹,但眼神还是同多年前一样明亮。
森原宏也看着自己这位长孙,身躯凛凛,两道弯眉宛如刷漆,长得十分帅气,外公不由纳闷,当初狄绍就是靠这长相糊弄住自己女儿的,现在看来两个人的孩子长得更胜一筹。
孩子们脱去稚气后长得更好看了,早知道当初就应该把三个孩子的抚养权都夺过来。
外公心里很后悔。
“外公外婆,好久不见。”狄远赫向他们问好。
“我的孩子长大之后变得这么帅气了,都快认不出来了。”外婆道,“进屋去吧,家里做了些点心可以垫垫肚子。”
“那他呢?”狄远赫指指决心要长在树上的森芒。
“这里只有他会爬树。”狄远恒道出了事实,“除非我们会爬树,不然只能等他自己下来。”
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外婆已经习以为常了,她冲着森芒说,“芒芒,作业我待会检查,再不写完你就得多背两首古诗。”
树上传来闷闷的回复声,“在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