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吗?”
辻本涉人放下手中的通讯器, 好奇地看向了手腕还在颤抖的男人。
“不……不是……”
炸弹犯嗫嚅着,似乎很害怕顶撞到了这位脾气不好的警官。
“那你害怕什么?”辻本涉人不解,
“这种事情没什么好害怕的吧?这里也没有人,你的所作所为不会伤害到任何一个无辜之人。这不比你之前玩的杀人游戏心理负担好太多了?”
“还是说你其实是心理变态?那我就要好好思考一下我对你的态度了。”
“我, 我不是, 我没有……”
男人真的快要哭出来了。
他原本以为对方会憎恶自己, 甚至宣泄愤怒的情绪在他的身上。没想到他压根没有提及自己失聪的事情, 反而催促着他快点干活。
鬼知道这个男人的脑回路里到底在想什么!!!
辻本涉人还在发消息。
他让阿拉斯加将琴酒的内线告知了他。其实他确实知道琴酒的电话是多少,只是他还是想再确认一遍。
没想到琴酒是个颇为怀旧的人, 不仅仅车和枪都是老物, 就连手机也很少换。
“炸弹绑好了?”辻本涉人留了个眼神给对方。
“绑好了!”男人打了个激灵。
“那很好, 还有一段时间,自己去旁边凉快吧。”辻本涉人收回目光。
“我明白了……”
压迫感促使他臣服于眼前这个男人, 那种混天然产生的恐惧感,绝对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形成的。
他曾经看过一本书,据说位居高位的人一般都会经历一个过程,从最开始的激进到后来的逐渐平静从容,而辻本涉人给他的感觉正是那份被时光沉淀的平静。
当优势占据在他手中的时候,他依旧觉得自己杀不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处理好炸弹犯的归宿后, 辻本涉人拨通了某个电话, 同时也走到了七楼最深处的一座玻璃天台上。
从这里向下看去, 许多尚未完成的钢筋混泥土还混在一起, 因为一些原因暂时停工,但是过段时间就能够继续建造了。
可惜,他们估计得重新来过。
【涉人到底在干什么啊!!这种时候不应该保护好自己先去和悠真见面吗???】
【我倒是觉得涉人肯定有自己的计划, 估计是想引诱琴酒来到自己这边吧?】
【总感觉涉人其实也很在意琴酒吧?不过那份在意不是身为友人的在意, 更像是某种宿敌感!!】
【我又开始脑补各种小剧场了!!可恶!相爱相杀也很不错啊!!】
【得了吧!之前涉人可是差点被琴酒洗脑啊!!嗑CP也适可而止吧!!】
【孩子只想嗑点兄弟组的亲情向……孩子这段时间都被刀傻了, 再刀下去真的不行了呜呜呜……】
【琴酒你怎么敢的啊!!居然敢弟控的哥哥!!你这是在找死啊!!】
【我感觉涉人肯定在搞大事情!!嘿嘿嘿,期待看涉人坑一波琴酒!!】
……
弹幕看上去比他还要激动。
不过有些事情他们确实也猜中了。
他想要报复琴酒,不至于杀死他,也要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当然,教训的过程中不小心造成了意外死亡,那也不是他能够掌控的事情。
他讨厌不听话的狂犬,无论是A还是琴酒,他都无法彻底信任他们。
一次的机会被浪费掉,就没有下一次了,
“咔——”
在他对面的电梯缓缓打开,辻本涉人放下了手机,他微微仰起头,看向了出现在电梯口的男人。
“捉迷藏的游戏终于玩腻了吗?”
银发绿眸的男人一步步紧逼,最终在距离辻本涉人百来米的位置停了下来。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