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的梅花开得较其他地方都要早,而这也是被众人追捧的地方。
且梅林面积大,梅种不同,并不是只有盛光远他们这些人,亦是有其他人组织宴会。
负责今日赏梅局的是一位李姓学子,见人来得差不多了,当即便引着众人往另一边走。
而那一边,除了盛开的梅花外,还有曲水流觞,也有摆好的桌椅,等着一众学子们以及年轻的官员们在这里挥毫泼墨。至于戏台,则在曲水流觞对面,只待众人停下笔墨,席面一开,大家对酒高歌,边喝酒便听乐,如此这般,自是逍遥。
因着盛光远腿伤,所以这位李公子便特意命人为其准备了加长加厚的垫子,累了便靠,困了便躺,这般用心,看得旁人好一阵羡慕。
王子坤与邢琮一左一右坐在盛光远身边,也算是跟着沾了光,邢琮更是直接躺在了垫子上,摊开双臂,仰头看着天,发出长长感慨:“啊,真舒服啊!若是可以,真想一辈子这样!”
另一边的王子坤闻之笑道:“你这分明就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像是我们这种正等着分发任务的,恨不得见个位子都想上呢!”
如今,王子坤闲赋在家,正等着朝廷给分派官职。
邢琮听着他话扭过头来,道:“作为过来人,子坤啊,我好心提醒你。赶紧珍惜你这段没有负累,不用约束,无需为了一件事情,连续几日不眠不休的好日子。等你真的上任,你便知现下的日子有多好,多舒服了!”
王子坤笑而不语,显然是没相信邢琮的话。
而盛光远则敲了一下他的头,道:“别在这里显摆了。”
邢琮“哎哟”一声,急忙捂住了脑袋,依旧躺着没动,只是一脸愤恨地瞪着盛光远,小声嘀咕:“我有说错吗?你之前不也是被像拉磨的驴一样,整日被指使的团团转?”
盛光远嘴角扯了扯,却是没反驳。只因在他心里,实则是认可邢琮的话的。
读书时的自在,在步入仕途之后便少了许多许多,曾经的恣意被约束,所言所行也的确更加谨慎,每做一个决定,都要思量再三,再不是从前那般,头脑一热便可做出惊天地泣鬼神之事。
然而,这不就是他们参加科考的意义吗?于万般纷扰中淬炼自己,让自己变得沉稳、可靠,成为一个真正的顶天立地的男人。
这个话题邢琮一时间不想结束,不过之后他想再开口也没了机会,因为,台上的戏开场了。
今日请的名伶所唱的是个新曲目,名《求卿》,讲的是一个女追男的故事。因故事是第一次被搬上台,情节又颇为离奇,所以很快便将众人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王子坤的目光原本也在台上,但不远处突然闪过一道人影,令他视线稍稍偏移。
与那人四目相对,稍许,王子坤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收回视线,王子坤视线一转,落在身旁的盛光远身上,见其正聚精会神地听着戏,嘴角不禁勾了一下。
前方突然传来一声高喝,却是有人因那伶人唱的好起了赞。
王子坤见状也跟着叫了好,却不见,就在他转头瞬间,原本看着台上的盛光远,转头看向了他。
“不错!不错!”一个剧目结束,邢琮啪啪啪地鼓起掌,同时拉着盛光远一起。
“真不错啊!哎,光远,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故事有些似曾相识呢?”邢琮问盛光远道。
不等盛光远回答,一旁的王子坤却率先笑着道:“我知道,听说,当初这编剧之人曾参考了光远你姐姐和姐夫的故事。”
邢琮“嘿呀”一声道:“我就说好像有些地方听说似的,原来是这样!厉害,厉害,这整得我都想去编故事了!”
王子坤道:“这好办啊!一会儿那伶人下来敬酒,你可以问问她,看他们对外收不收剧目。”顿了一下他又道,“不过我觉得定然是收的,若是你写得好,这种机会他们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