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的?”沈安和抬眸看向盛兮,“确定吗?”
盛兮点头:“我收集到的信息里,武昌王爱女如命,是个喜欢和稀泥,轻易不会出头,不会得罪人的人。可这样的人在这件他们本就不占理的事情上,态度表现的尤为强硬,虽说最后狼狈离开,但这件事已经闹开。”
盛兮说着与沈安和对视,“而闹开的后果,便是清越郡主的名声算是毁了。至于武昌王自己,也会被人扣上一个是非不分,甚至无能的帽子。这样的自贬,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所以你认为他是故意的?”
“嗯,他是故意的。故意让自己看起来无害,故意将事情搅浑。这样一来,他身上的视线便会慢慢减少。”盛兮说着轻轻蹙眉,“只是不知,他这般故意,是不是已经同宫里的人打好了招呼。”
清越郡主与裴灿发生冲突,到回家,再到武昌王赶来,这期间若想要从宫里走个来回,时间着实紧凑。所以她猜测,或许,这是武昌王临时起意也未可知。
沈安和听着她的话,眼眸微动,似想到什么,忽然对盛兮说:“五皇子身边今日有人出宫。”
盛兮听后恍然:“哦,那就是商量过了的。”
沈安和说:“或许吧,其实不止五皇子那边,其他人也希望这水能更浑一些。这样……”说着他嘴角忽然轻轻扯了扯,“谁都能有嫌疑了。”
而这,怕也是那些人的真正目的。
之所以说是那些人,而非那个人,是因为在这么多天调查过后,沈安和确定所有皇子背后的人都不干净,不论是不是主谋,或者是趁乱横插一脚,他们皆有参与。
不过出现这种情况也实属正常,毕竟是立储之际,各方势力角逐,一方上去就代表另一方陷落,谁都不想做那个被人拿捏的人。
盛兮道:“身家性命都赌上了,这件事必然要做到底了。”
沈安和微微叹气,显然不想看到这等纷乱。纷乱起,百姓生活就要受影响。
盛兮猜到他在担心什么,便凑上前一把搂住了对方脖子,安慰说:“好啦,别总想这些了。人都是有欲望的,有了欲望自然就要争利。争利嘛,不动手是不可能的。你也别把百姓们想的那般柔弱,都是从石头缝里挤出来的草,他们比你想得要坚强的多。你我不就是如此?你只要帮皇上稳住朝堂,政令别乱套,老百姓的日子自然之前怎么过,之后也会怎么过的!”
沈安和被她这套说辞逗笑了,但紧绷的心情也因此松快了些。
“你说得对,我只要做好我该做的……”说着他在盛兮额头轻轻吻了一下,“船到桥头自然直。”
目光幽沉,他看向盛兮时喉结不禁动了一下。
刚睁开眼睛的盛兮恰好见此,眼睛骤然一亮。
“相公~~”她轻唤一声,语调带着婉转。
沈安和神色绷了一下,下一刻嘴角勾起,开口道:“娘子,良宵苦短,要不我们……”
“睡觉觉!”盛兮抢答道。
沈安和无声失笑,抬手便将人抱了起来。
“好,睡觉觉。”他道。
清越郡主对裴灿所做之事,气得盛光远差点没直接冲过去将人再揍一顿。好在被裴灿紧紧拉着,甚至还装了疼才将人拦下。
“哪儿疼?哪儿?我现在就去叫姐姐!”盛光远说着就要跑。
裴灿无奈,刚松开的手不得不再次抓紧,说道:“小远哥,你若再跑,我便真的疼了。”
盛光远蹙眉,一时间身子僵在原地,竟是不敢动了。
裴灿见他这般直接笑出了声,松开他手,拍了拍床沿示意其坐下来。
盛光远担心裴灿真的有事,便只好强忍心中愤怒,坐了下来。
“你们也真是,出了这么大事儿,最后才让我知道!”盛光远不甘中透着万分不爽。
裴灿乜他一眼,反问:“怎么,你还真打算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