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一直看着那个梁成恭干什么？”
A1看见钟乙的不停摩挲着指尖的细小动作，总感觉她在思考着什么。
钟乙收回目光，没有说话。
坚持了大半节课，睡意一波又一波地袭来，周方永一个不留神，眼皮缓缓阖上，下一秒打了个激灵又清醒了过来，心脏怦怦跳。
他悄悄抬头看了一眼聂建平，当场石化。
——他的眼睛是红的。
幻觉。
一定是缺乏睡眠出现的幻觉。周方永心里想。
他使劲甩了甩头，再抬头看了一眼。
——更红了。
瞬间，他本就不平静的心猛的狂跳起来，好像要冲破他的胸膛。
梁成恭正用红笔大刀阔斧地改着压在课本底下的练习册，改完后饶有趣味地盯着一个地方看，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梁成恭。”周方永冷汗连连。
梁成恭突然听见周方永叫他，立马凑过去：“要是困了，作为你的好同桌，我可以给你提供屁股火辣辣叫醒服务……”
看见周方永面色异常苍白，他一边说一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剩下的话突然卡在了喉咙里。
周方永：“这是不是猝死前的幻觉？”
梁成恭：“……我希望是。”
另一边王佳璐物理不好，一边尽力认真听，一边又忍不住时常走神，回过神来看见钟乙做题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笔尖的墨水在草稿纸上印出一团墨。
原来你也会开小差啊。
正当王佳璐想这么打趣钟乙时，班上渐渐响起了骚动，她抬头看见钟乙正皱眉紧盯着讲台上的聂建平。
她好奇的看向讲台，结果吓得差点要叫出来。
“老师他、他的眼睛……”
钟乙心如擂鼓。
看来，不止她一个人能看到。
“系统，这是怎么回事？”
A1欲哭无泪：“我也不知道啊。”
似乎所有人都看见了聂建平不正常的样子，恐慌的气氛瞬间蔓延充斥着整个教室，班上寂静了一瞬间，突然，有一个男生大着胆子开口：
“老、老师，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聂建平眨了眨血红的眼，走向他，微笑着说：“没有啊，你有什么问题吗？”
而此刻，他手中的粉笔俨然变成了一把的水果刀，明晃晃地照着那个男生惨白的脸。
“啊啊啊——”
有人脑中那根理智的弦彻底崩断，尖叫声此起彼伏。
“快跑啊！”
不知谁喊了一声，所有人都发了疯一般冲出教室。
身后有惨叫声响起，聂建平拽住那个男生的头发，用水果刀划破他的校服，往他的腹部快速捅了十几刀，鲜血混着肠液迸溅出来，里头的肝脏肉眼可见。
王佳璐回头看了一眼，一边跑一边干呕起来。
钟乙心中波涛汹涌：这不是个狗血校园世界吗？！
出了教室才发现，整栋教学楼，除了他们这个班都空无一人。
“我想回家！我想出去！”王佳璐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闭嘴。”
钟乙脑中的思绪被她尖锐的哭喊声打乱。
王佳璐被她陌生的模样吓了一跳，微微一怔后大声吼道：“我怕啊！他手上有刀啊，我不想死！”
“死什么死。”
易秋拉过她的手腕，向前跑去。
另一边，周方永和梁成恭拼命往楼下跑。
“啊啊啊为什么他总跟着我们两个啊！”周方永看都不敢看后面一眼，忍不住嚎叫起来。
“谁让你平时不写物理作业！”
“我哪里没写！只不过不会的我就抄了啊！不会的你让我怎么写！”
“谁让你平时学不会物理！”
“……”
周方永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