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弃又咳了咳,说:“你最好记得。”他转身进了厨房。灶台上有一碗黄米粥,还有一叠青菜。
他很久没好好吃过东西了,黄米粥的米香味完全勾起了他的胃口。
厨房窗边有一张桌子,大概是餐桌,有两条凳子。孟弃坐在凳子上喝着黄米粥,从窗户正好能看见院子里的叶辛。
她正从院里的水井里提水倒进了装有黄豆的盆里,溅出的水花闪闪发光。高挑的身材经由阳光在地面上投射出阴影。
孟弃吃完饭从厨房出来,坐在屋檐下的躺椅上休息。
“喏。”叶辛过来,递给他虎头玩偶,已经被修补好了,上面布满着歪歪扭扭的针线。整个玩偶已经焕然一新,上面的脏污被洗干净了。
孟弃看着这些针线,难得地笑了一下,说:“你是不是因为针线活做得太差找不到婆家,才剑走偏锋,去外面捡我这么一个瘸子当相公的?”
他的笑容很好看,叶辛又想起在空间a时,她也曾经看见过冷漠的主神孟弃笑过一次,像是暖阳里的春风,吹进了心底。
叶辛严肃地说:“你叫孟弃,今年十七岁,生辰是大年初一,对吧?”
孟弃挑了一下眉:“挺了解我的。”
“我叫叶辛,今年二十岁,目前经营着一家豆腐摊,家中只有我一人。我帮助你只是因为我想帮助你而已,不是因为我想让你当我相公。你如果愿意留下来和我一起生活,我就是你姐姐,你就是我弟弟,从今以后我们姐弟俩一起生活。我会好好做豆腐,给你存钱以后娶妻,怎么样?”
叶辛的眼睛亮晶晶的,孟弃与叶辛的眼神对视了一秒便错开。
孟弃语气低沉了下来:“你知道我的事吗?”
叶辛:“大概是知道的,我相信你。”
“你……相信我?”孟弃不可置信。
叶辛点头,摸着孟弃的头,一脸慈祥地说:“相信的。”
孟弃的眼神却冷了下来,侧头躲过叶辛放在他头上的手:“你凭什么相信我,你以为我会信吗?”
当初他跪在地上对孟金立说了几百遍:“不是我。”,孟金立仍然相信是他做的。他的亲生父亲都不相信他,这个女人为什么能一脸笃定地说她相信自己?
骗子。
叶辛看他的眼神冷了下来,知道他是不相信的,便跳过了这个话题:“你的头发打结了,今天天气好,我给你洗头吧。”
孟弃:“不要。”然后他又说:“……我自己洗。”
“那我给你烧水。”叶辛眼睛依旧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