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城主府后,李修平直接把王富贵当壮丁给抓了出来,之后便开始向自己便宜老爹的私宅赶去。
轿子外边,王富贵在和林虎埋怨,“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没把少爷看住了,还把他往那里带?”
林虎哼哼两声道:“是少城主自己要去的,我只是一个看家护院的,管那么多干什么。”
是啊,儿子去找老子,难不成你一个外人还拦着,搞笑吗。
林虎的不以为意是性格所为。
可王富贵不一样,他天生心眼子就多,最是喜欢体察人心,尤其是对于领导,这是他的从业准则。
领导不能得罪,领导的儿子就能得罪了吗。
都不能啊,李家父子之间的事情,他最是清楚的,父子二人之间的隔阂之深令人难以想象。
现在要带李修平去烦‘大魔王’李宏伯,他能不心慌吗。
只求这个小祖宗不要闹妖啊。
出了内城城门就到了外城。
外城的建筑就不及内城来的那么繁华雄伟了,街道变得也更加狭窄拥挤。
路上的路人也少见了锦衣玉袍的华贵之人,大多便衣裹腿。
这里唯一的一座高楼庭院建在了外城的中央,那里紧挨着校场,是城主李宏伯的私宅。
李修平来到了高楼的门前,掀起帘子抬眼看去。
这座庭院的规格上不输城主府,甚至犹有过之。
庭府门前,有两列披甲士卒站于两侧,人人手持铁戟,身上盔甲的每一块甲片都被擦得铮亮,显得气势十足。
站在右侧最底下的那个士卒见到有人抬轿至此,便上前大声询问道:“来着何人。”
王富贵见状连忙上前解释道:“是少城主的轿子。”
只不过那个士卒似乎是个死心眼,他依旧大声道:“不管是谁,要想进府,下轿步行。”
就在王富贵还要解释的时候,李修平走下轿子叫住了他。
王富贵见李修平亲自下场了,便没在说什么,退至他的身后。
李修平走到那个士卒面前,平淡道:“可以了吧。”
那个士卒虽然口中答应,但眼神依旧冷冽,语气更是由骨子透漏出的硬气。
李修平也不和他一般见识,径直走进了中门。
这个原主的亲爹,果然和传言一样,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光从他手下的看门士卒就可以看出,李宏伯‘大魔王’的称谓实至名归。
那种骨气,傲气不是寻常士卒能有的。
走进中门后,王富贵便凑到了李修平旁边说道:“少爷,待会儿见到老爷,可别乱来。”
李修平脸上表情凄凄然道:“狗东西,你见我什么时候在我爹面前硬气过,我现在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王富贵闻言暗自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校场旁边,那座最高的木楼足有五层楼之多,占地极宽,共有三十根一人抱粗的石柱作为底座,石柱之上刻有绕柱蛟龙,张牙舞爪,栩栩如生。
最顶楼的窗口处站有两人。
一人身穿青色儒衫,面貌甚伟,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痕迹,非但没有让他朱颜辞旧,反而为他增添了许多韵味。
男人嘛,总是越老越吃香的。
另一身穿黑色便衣的男人,落后于青衫男人一个身位,他开口说道:“要不要,直接把少城主打发走。”
青衫男人看着那个已经走到外院的年轻人,说道:“不用,哪有儿子到老子家里来,被老子赶走的说法,你下去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黑衣人告退一声,走下了木楼。
青衫男人神色冷冽,看着楼下的一切。
一个家庭中,最容易产生矛盾的往往就是父子。
而且一旦双方怄起气来,那就是老死不相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