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遥三人顺着楼梯,快速拾阶而上。
因为时间上并没有那么紧迫,而且也没有那么着急,因此他们一路上,还能关注一下此地的民生。
空气中弥漫着奇怪的腐烂味道。
楼道每层的平台上,都有一个巨大的垃圾桶,它里面、周围,堆得满满当当。
垃圾桶里大部分都是直接暴露在空气中,能用垃圾袋装好都是少部分,放在外面的地上。
因为清理不够频繁,它们开始腐烂发酵,发出令人不喜的气味。
每层的走廊都既长又暗,白天是不用开灯的,但看灯罩的颜色,显然即便是晚上,为了节约用电,一条走廊也只会开首尾两盏灯。
常用的那两盏,明显要黑一点。
此刻,楼里面不算很嘈杂,但也算不上安静。
有很多房间的门打开着,有阳光从门里照出来,不断有聊天说话声传出。
这基本是一些在家做工的女人或者老人,并且要负责带孩子;
而男人们,则是要么是作息颠倒的白天睡觉,晚上工作;
要么白天不在家。
谢遥他们在每一层都会停留片刻,观察一下,但没有过去打扰。
砰~
有个小孩把足球踢到了走廊上,蹦蹦跳跳追逐着到了这边,但被三个身穿制服的年轻男子看着,一时间不敢过来拿。
他畏畏缩缩地站在那,又是祈盼,又是害怕,和特调组三人对视着,看起来既有点可怜又有点滑稽。
谢遥看着他,笑了下,忽然一脚把球踢了过去,并且挑衅似的吹了下口哨。
那小男孩顿时脸上发亮,反脚又把球踢过来。
砰砰砰……
两人你来我往,针锋相对。
过了会儿,孩子的妈妈走出来,一边道歉一边把他带走,才结束两人的世纪性球技交流。
李其生和程林都看呆了。
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个家伙还有这样一面?
这和他一惯的“我以天下为己任、不存在世俗情感”做派,完全不一样啊!
程林错愕道:“谢老师,你怎么想到逗他玩?”
谢遥擦了下并不存在的汗水,说道:“感觉像是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呵呵,想不到你以前也是个胆小害羞的孩子?”李其生戏谑道。
谢遥道:“不,我五岁时就会骑在鳄鱼脑袋上拍合照了。”
“……”
那你和刚刚的小孩哪里一样了!你怎么想你到自己的!
“但是。”
谢遥抬头,“大家从小都是父母的心头肉,和这个小孩没什么不同。”
“额。”
两人沉默。
不论夫妻俩的生活到底有多艰难,生活的压力有多大,这个孩子仍旧会很快乐,活在他们的保护伞下。
在男孩的世界里,他是最幸福的那个。
程林不知道想起什么经历,擦了擦发红的眼睛,骂了句:“靠,无缘无故的煽情干嘛呀。弄得我沙子里都进眼睛了。”
“那你的沙子好大啊!”
“哈哈。呸!”
说话间,三人准备继续往上走。
这时,最近的一个房间,吱呀一声打开门。
有位五十来岁,两鬓斑白的中老年男子,推开门走了出来。
他穿着老旧的工装,头发乱糟糟,像是没洗脸,透着股掩饰不住的困倦,手里提着一个干净的、饱满的垃圾袋。
“咳,咳咳!”
他边走边咳嗽,把垃圾袋放在了垃圾桶旁,从怀里摸出一包发皱的烟盒,从里面零散的几根中抽出一支,低着头用见底的打火机点燃。
那是一包白塔山,一包售价2个联邦币。
它去年还是1块钱一包,但今年上调了价格。
这很是让人诟病,但又很无奈。
因为它仍旧是目前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