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健为要!若有不顺心的尽可传信给为父,为父虽然人微言轻,但总会倾尽所能。”
黛玉既伤感又感动,眼眶不由又湿了,林如海眼里也有了泪花。
黛玉拿帕子抹了抹眼泪,细声安慰:“还有师兄在呢,您也不要太担忧了。”
林如海:“......”
林如海抿抿嘴,这话他思索许久,一直不知该不该说,瞧着黛玉这么信任胤祚,他还是小心提醒:“也莫要事事依仗六贝勒,便是最亲近的枕边人,也总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万不能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部托付给旁人。”
这话说得郑重,黛玉迷茫地眨眨眼,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
林如海咬牙说:“为父知道,六贝勒爱重你,但须知...人心易变,他如今待你一心一意,未必能一辈子一心一意。到时候...君臣有别,为父便是官职再高也不能辖制六贝勒,你能靠的只有自己罢了,永远要记着给自己留后路才是。”
他这闺女心思细,林如海生怕她将一颗心全部挂在胤祚身上,若将来胤祚变心了,黛玉又该如何自处呢。万一钻了牛角尖,岂非要自苦一生?
他摸了摸黛玉的头发:“为父只盼着你平安一生。”
黛玉咽下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对林如海点点头。
林如海松了口气,抹掉眼泪从小厮手里接过一只匣子推到黛玉跟前。
黛玉奇道:“这是何物?”
林如海说:“打开瞧瞧。”
黛玉便打开了,里头竟是放着十几张契约,不是田地便是庄子,一个总没有小于五十亩的。
这加起来可不是小数目!
林如海说:“原想给你银子的,但银子不好拿,未免太过招摇,为父便叫人换成田地庄子,人都安排好了,你只管年年拿进项就是了。”
黛玉又细看那地契,这才发现都是这几年置办的,最早的一份正好在指婚后两个月。
黛玉眼眶登时红了:“父亲......”
林如海也红着眼笑:“给你的嫁妆不多,那是做给旁人看的。但我总不能委屈了你,如此换成田庄和铺子,既不打眼,你也不必为银子犯难。 ”
黛玉心里有些酸涩,其实林如海不必这么担心,她有能力有声望,并不是柔弱无依的小姑娘,只是父亲不知晓罢了。
父亲这般事事替她顾虑,黛玉又是感动又是羞惭,于是搅着帕子低声道:“其实您不必担心我,我、我有银子。”
林如海没听清:“什么?”
黛玉鼓起勇气抬头认真道:“父亲,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林如海:“......今日天色不早,不若改日再说吧。”
突然不是很想听,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黛玉:“其实我是潇湘居士。”
林如海:“......?”
林如海愣了一会儿,茫然道:“我方才可能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黛玉:“......真的,我是潇湘居士。”
她叫朱莺把书架上的匣子拿来,打开放到林如海面前,里面整整齐齐放着画稿,正是潇湘居士正在连载的连环画,第一页正好与上一期报纸上的连载衔接得上。
林如海:“......”
他扶住额头:“你叫我缓缓。”
他努力想缕清楚,方才这半刻钟都不到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黛玉居然拿出潇湘居士尚未面世的画稿,说她是潇湘居士?
那可是潇湘居士啊!
名震大清!
林如海不说多喜欢他...她,但也算敬仰,同僚中更不乏喜爱潇湘居士之画的,还有一位十分痴迷,林如海偶尔也会与他探讨一二。
对了,他还曾求过潇湘居士手迹,想做收藏之用,只是遍求不到,还当他...她视金钱如粪土。
如今居然说,这位潇湘居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