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气不错。
阳光穿过头顶的透明建筑洒向这片土地, 带来几分暖意。
据小丑所说，欢乐城共有五层，其中第一层是游乐场, 也是目前唯一开放的游玩场地。
从整体来看，与常见的那种游乐场没什么不同，除了丰富的游玩项目外, 各个角落都遍布充满童趣的、色彩缤纷的装饰物，极具小丑式风格。
就比如正门口两侧伫立的那两个五米多高的充气小丑玩偶，随风晃动，鲜艳的色调格外引人注目。
玩偶脸上是大大的笑容, 惨白的皮肤，因为笑容而裂开、几乎占据半张脸的嘴巴是鲜红的色调, 乍一看是普通的玩偶, 多看几眼, 却觉得玩偶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诡异，莫名让人心底发寒。
牧白黎将视线从小丑玩偶上收回来，再一次肯定小丑的画技太糟糕了。
这两只玩偶都是小丑亲自设计完成，在脸部的表情上琢磨了快一小时才画出来，据说是想给游客们最热烈的欢迎。
结果现在看到成品, 牧白黎觉得没把游客吓走就不错了。
“挚友，我感觉你在想很过分的事。”
蹲在旁边的小丑冷不丁出声。
他在等待游客们的到来。
然而经过漫长的时间过去，迟迟不见第一位游客。
小丑从起初的兴高采烈到现在的兴致索然，现在就差躺地上发呆了。
“恭喜, 你的感觉没出错。”牧白黎随口回道。
虽然带着面具，但依旧清楚地感觉到小丑浑身散发的沮丧失落, 倒不是因为牧白黎, 而是那些游客。
他手里攥着十几条卡通气球的绳子, 忧愁地自言自语。
“这都过去快半天了，怎么还没人来？难道是我广告投放的还不够多还不够有吸引力？难道第一天就要面临客流量为0的惨状吗？这也太可怕了！挚友，救救我救救我——”
小丑自顾自说出一大串话，随后被神秘力量击中，掉血-999，红条清空，倒地不起。
因为国家出面了吧。
牧白黎坐在进园的登记桌后刷手机，看了眼闲得发慌开始表演的小丑，扔过去一颗糖。
闭眼装死的小丑抬手接过，拆开糖纸，将面具底部稍稍挪开，没什么防心地往嘴里一塞，然后被酸的呜哇呜哇大叫，原地复活，“挚友！你好过分——”
牧白黎看向桌面那一大盆糖果，“这不都是你给游客们的糖果吗？”
小丑的怪叫声停下，捧脸装作害羞，“所以都是酸的。”
“……如果你被游客们群殴，我是不会帮你的。”
小丑换了个姿势跪下，朝空气伸直手臂，露出夸张的震惊与痛苦，“挚友！不——”
牧白黎对小丑的表演视而不见，想起另一件事，“那些重生者们还在后山埋着？仔细想想，可能有点浪费了，或许先挖出来一部分送进游乐场做事也不错。”
小丑歪着脑袋，仿佛顶着大大的问号。
“听话的成为工作人员，不听话会惹事的继续埋着，过两天再放出来。”
小丑：“懂了，混乱总是不嫌多的～”
牧白黎顿了顿，补充：“那个庄万楼还没找到吗？”
“没有呢，藏得挺好，根本没捡过广告纸，是在和我玩躲猫猫吗？小丑先生可是从来没有输过！”
牧白黎没有接话，小丑自娱自乐也十分在行。
几分钟后，他起身就将那一把气球交给牧白黎，然后拍拍手，带着一群戴有小丑面具、行动僵硬的工作人员前往后山。
后山，也就是那座倒转的山。
适合埋人。
牧白黎看了眼被强行缠在手腕处的十几条绳子，微不可见地叹气，将其解开缠在椅背上。
刚一转身，就见游乐场大门前凭空出现一扇门，门板上印有滑稽的小丑图案。
从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