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的眼睛已经被他穿刺得血肉模糊。
……他的能力是[控制],只要他愿意,只要对方的意志力比他弱,那么被控制的结局几乎是无解的。
坐在不远处椅子上观看的青年歪着脑袋想了一下,缓缓起身,漫不经心地走向穆卡奇,从背后轻柔地挽住他的肩膀,强行压住他的手腕将他手中的小刀往喉咙刺去。
转眼间,穆卡奇的喉咙处被割除一道深深的伤口,血液喷溅而出,明明应该是面对死亡的恐惧,他却只感到满心的空虚。
直到耳边响起满是笑意的声音,他的灵魂仿佛真正被唤醒。
“你看,你也很喜欢这种,不是吗?”
“这个世界已经无聊到这种地步了,就别再为难自己,去放手做点喜欢的事,放任自己的堕落并不是逃避和罪恶,别让真正的自我被理智驱逐。”
穆卡奇和背后的那位青年对上视线,浑身的血液冰冷,无形的压力覆盖在身上,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然而与此同时,他却捂着喉咙的伤口,哈哈大笑起来,气息疯狂且冰冷,像是恐怖的风暴,将一切席卷撕碎。
“先生,您多么残酷啊,可是为什么我感觉到的……偏偏是您的温柔……”
他压住疯狂的笑声,却学着面前的青年慢慢露出微笑,僵硬、古怪。
……
穆卡奇从睡眠中苏醒,望着酒店陌生的天花板发呆几秒,然后卷起被子兴奋地在床上翻滚好几下,愉快地下床决定去找先生说点悄悄话。
然而这份好心情却在撬开先生房间的瞬间,被破坏得一干二净。
房间里空无一人,床铺上还残留一丝余温,说明人刚走没多久。
穆卡奇的目光阴沉,却习惯性地维持微笑的表情。
有人绑走了他的先生。
他会将那人找出来,然后剁碎了扔海里。
……
事实上,关于为什么不在自己房间,牧白黎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原本他睡得好好的,结果一睁眼就发现他正站在一片雾中,四周都是灰蒙蒙的雾气,根本看不清一丝景象。
明明睡之前放在桌面上的日记本莫名出现在他手中,此刻正在疯狂震动。
[往前走!往前走!路的尽头能抽卡!快上快上!]
牧白黎望了望前方如同故意摆出来的小路,然后扭头就往后边走。
下一秒,从左手边的雾中冷不丁闪出一把匕首,还泛着冷光的刀刃狠狠朝牧白黎刺来。
虽然反应迅速,但袖子还是被割破了。
牧白黎脸色难看,有点不耐烦,然而当他看到雾中缓慢显现的人影时,瞳孔微微紧缩。
“……齐斯书?”
熟悉的男人面无表情地与牧白黎对视,神情却是全然的陌生,他转手掏出手.枪,毫不犹豫地朝牧白黎的方向连射好几发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