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切结束的第一个早晨。
初冬的东京, 清晨太阳只是微微有了些温煦的暖意,阳光柔和的照进了卧室里。
鉴于白兰地提供了足够的经济支持因此即使只是初冬,怕冷的长泽优希也是把暖气开到了最大。
房间里暖烘烘的, 和微微泛着寒气的室外恍如两个世界。
长泽优希的房间里, 几道清浅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地响着。
萩原研二四仰八叉地摊在长泽优希腿边的被子上睡觉,小猫咪看起来毫无警戒心。
金灿灿的阳光照在小牛奶猫软乎乎圆溜溜的肚皮上, 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着。
诸伏景光睡得很安静, 身材修长的安哥拉猫还枕着枕头的一角,毛绒绒的爪子规矩地叠在一起温顺漂亮。
而松田阵平......松田阵平正躺在长泽优希的脸上。
黑色的拉邦猫有一身漂亮的卷毛, 卷毛小猫咪的小肚子糊在长泽优希脸上, 猫头则倒着垂在长泽优希的颈侧,以一个脑袋充血的别扭姿势酣睡着。
长泽优希在睡梦中被熟悉又陌生的窒息感唤醒, 他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自己脸上热烘烘的,又沉又闷像是围了好几层羊绒毯子。
长泽优希的意识还没有清醒,但他的身体却先于身体作出了反应, 长泽优希下意识地就想把盖在脸上的东西扒下来。
然而触手的温热和毛绒绒却让长泽优希感觉到了不对, 他迷迷瞪瞪地好像扣到了什么凸起。
长泽优希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松田阵平猛地跳下床的同时发出了尖锐的惨叫:“喵——!”
萩原研二被松田阵平一嗓子嚎醒了,猫咪的本能先于他的意识。
黑白相间的小猫崽“腾”得蹦了起来, 他像是陡然惊醒一样在半空扑腾着爪子失去了平衡最终以猫脸着地, 发出了委屈的呜咽声。
诸伏景光是被两个小伙伴的动静给吓醒的, 漂亮修长得安哥拉白猫浑身炸开了毛, 像是什么毛绒玩具一样。
诸伏景光警惕地看了看缩在床底下低着头的卷毛黑猫,又看了看摔出来眼泪的萩原研二, 他猫脸上的神情由警惕逐渐变成了问号。
诸伏景光迷茫地眨着湛蓝色的杏仁眼对上了有着同样眼睛,同样茫然的长泽优希:“喵?”
发生了什么?
.......
.......
时隔多日, 长泽优希再一次在家里享用起了早餐。
当然, 这次的早餐不可能是变成了猫咪的诸伏景光烹饪的, 但是却是他爪把手交出来的。
打开的电视机里播完了早间新闻正在播送着天气预报。
气象报告员用甜美的声音说现在是早晨九点钟,东京今天有个晴朗的好天气,只是有些东风要注意穿衣.......
松田阵平守在烤面包机旁边双眼无神地盯着烤面包机,极力地克制着自己想要把橱柜边缘的盘子推落到地面的冲动。
料理台前,诸伏景光和长泽优希正聚精会神地盯着煎锅里滋滋作响的培根。
鉴于长泽优希屡次把它煎成焦炭的光辉事迹,诸伏景光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走神。
事发突然,长泽优希家里没有准备猫粮。
事实上除了已经煎好的鸡蛋和应该不会出问题的面包片以外,这些随时可能会煎过头的培根就是他们三猫一人的口粮了。
那么,你会问萩原研二在哪里呢?
是这样的,他在卫生间里。
嗯.....作为一只已经快憋不住想上厕所的小猫崽,萩原研二非常不理智地选择了背着长泽优希偷偷摸摸地进入卫生间,准备靠自己的本领征服比他大了好几倍的马桶。
没错,萩原研二退后了几步,两个手掌大小的小肥猫崽仰着头估摸了一下马桶的高度和宽度。
很好,看起来问题不是很大。